小苗不认,只是喊冤,她确实没跟狐狸私通,喊得理直气壮,一直不说话的族长开口,&ldo;让大夫过来。&rdo;
&ldo;爹。&rdo;陈书画猛地站起来。
&ldo;就说她身体不适,如果敢有半句多嘴,绞了她的舌头。&rdo;
小苗吓得直摇头,大夫趁夜进了族长家,他听说陈书画的媳妇要生了,不叫稳婆为何叫他,莫非是人有什么不妥?
背着药箱进来一看,竟然是为一名小妾诊治,顿时有些不知如何说道,便不说,伸手探脉,一探,惊得三魂丢了七魄,族长目光侧侧地看着他,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见小妾目光凄凄地看着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书画沉不住气,&ldo;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她肚子里是不是……&rdo;
&ldo;二狗。&rdo;族长喝止,&ldo;大夫只管实说,今夜二狗他媳妇有些不太好,孩子生不出来。&rdo;
大夫又闻一鲜密,只想快点回去,急忙作了揖,&ldo;小夫人根本就没怀孕。&rdo;
&ldo;什么!?&rdo;父子俩都是一脸震惊,可小苗的肚子明明已经隆起。
大夫又道,&ldo;也可能思虑过度,想要孩子的紧,有些妇人就会出现假孕的征兆,反正我未从脉象中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家中还有事,不多留,告辞!&rdo;
当初大夫上山采药,回村时听说村中大多女子有了身孕,当时他不在,都是寻稳婆看的身子,还懊恼错失不少赏钱,如今看来,倒是躲过一场麻烦。
&ldo;你还不如实说来。&rdo;陈书画气盛,期待已久的孩儿竟然成空,族长反倒松了一口气,已经出了一件丑事,他们家再经不起第二件,此时心中觉得疲惫,只想早早了事去处理另一件。
小苗见再无挽回的可能,垂着头哭道,&ldo;当时夫君说要我有孕才迎娶我进门,大奶奶一怀孕,我就慌了,心中没有主意,既舍不得夫君,又对未来感到不安……&rdo;
&ldo;若再废话将你一并打死。&rdo;族长狠狠地开口。
小苗不敢再为自己遮挡,将服用假孕药的事通通道出,只说这药是陈夫人给的,毕竟她的身契还在陈宅。
&ldo;竟然是她捣的鬼,她这么做必是为自己女儿遮羞,真是好歹毒的心。&rdo;族长干瘦的脸上透着一股恨意。
小苗不忘添油加醋,&ldo;夫人一直不喜欢公公家的,她让我时常照应大姑娘,我难以拒绝,不然我的老子娘只能做最脏最累的活儿,只是,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夫君的事情,更没有跟狐狸私通,我心里一直是向着夫君的。&rdo;
族长半分不愿多留,对着陈书画使了个眼神就朝外走,族长一走,小苗就扑倒陈书画脚步,痛诉自己的情谊和难处,陈书画只觉得烦躁和恶心,一脚踢开小苗,&ldo;今夜的事你若透露半句出去,我让你和你的老子娘死无葬身之地,在家做好孕妇,我便饶了你。&rdo;
今夜的事?
望着陈书画离开的背影,小苗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陈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人在搬动她,生产时受了惊吓和刺激,此时身体开始发热,没有人照顾她,只觉得喉咙快要冒烟一般。
&ldo;夫君,你在做什么?&rdo;
陈书画将绳子一圈圈绑在陈娇的身上,他脸上带着笑,诡异又苍白,&ldo;做不离不弃的事,娇娇,你不是说让我一辈子都对你不离不弃吗?我陈书画说到做到,你生是我陈家的人,死是我陈家的鬼,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陈家,埋在我陈家。&rdo;
陈娇先是艰难地一笑,继而觉得有些不对劲,待看清陈书画的动作,顿时失声尖叫,&ldo;陈书画,你做什么?你绑着我做什么?&rdo;
哐当一声,陈书画拽着绑至脚踝的绳结,将陈娇从床上拖下来,陈娇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从裙裤下渗出来,&ldo;孩子是谁的?&rdo;
哪只狐狸的?它怎么从狐窝里跳出来与你□□的?我对你不好吗?你要跟一只畜生乱搞?
这些话陈书画说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脸都被这个女人摔在地上,碾了又碾,还往上面吐口水,倒粪土,她何曾将他当作她的夫,往日里,陈娇的刁蛮、任性都在这个夜里被无限放大,犹如一把钝刀,在陈书画的心头来回拉扯。
陈娇痛得说不出话来,拖过地面留下半米宽的血痕,犹如毛笔大大挥过。
孩子是谁的?
当然是你的。
模糊中,陈娇见月光下,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冲着她轻轻一笑,是他!!!
陈娇骇然。
小苗刚走,晓云就出了门走到碧玺房外,主仆二人亲如姐妹,碧玺住偏室,只是没主屋大,但内里还是宽敞明净。
两人摸摸索索,犹如偷情的人被当场抓住,碧玺红着脸垂着头打开门挤出来,&ldo;小姐。&rdo;
&ldo;你又不是马,吃什么回头草?&rdo;晓云目光森森地盯着幽深的门缝,一个男人,竟然要女人出面。
碧玺抬起脸,目光还算清明,她连连摇头,&ldo;涂牵想回到我身边,我还没答应。&rdo;
&ldo;那我晚一点过来,你是不是就答应了?&rdo;
碧玺摆手,&ldo;当然不会。&rdo;
门轰的被推开,涂牵怒气冲冲地看着晓云,这个女人坏他好事,碧玺跟块顽石,他求了半宿,好不容易有些动摇,如今她一来,顽石要变成金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