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竟然还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
&esp;&esp;但她毫无感觉,因为她早就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了。
&esp;&esp;为谁卖命不是卖呢?
&esp;&esp;漫长的走廊中,每一户人家似乎都很热闹。这里是专门分给家庭的居所——她前两天收到了通知,要求她下个月底必须搬到个人区。
&esp;&esp;她走到家门口时,忽然停住了。
&esp;&esp;脖子上空空如也,原本应该摇晃的吊坠不见了。
&esp;&esp;老旧的绳子总是很容易掉,但她一直小心保管,不愿意换。
&esp;&esp;只是此刻意识到这一点,她浑身上下都变得冰冷无比。
&esp;&esp;她迅速转过身,按照来时的路径寻找,没有放过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esp;&esp;“七七……”她低声呼唤着。
&esp;&esp;或许是长时间绷紧的身体在此时被抽出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左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esp;&esp;但她抬头时,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出现在眼前。
&esp;&esp;她面前站着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是在仓库中见过的那个。
&esp;&esp;“这是你的吗?”细绳缠绕着修长的五指,一个镶有人像的小吊坠落于掌心之下。
&esp;&esp;夏濛濛捏着失而复得的吊坠,惊魂未定。
&esp;&esp;“……谢谢。”
&esp;&esp;“不客气。”那个年轻人面露微笑,扶她起来。
&esp;&esp;“还是活着比较好吧,”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让她一愣,那双幽深的眼眸仿佛能窥探到她的想法,“至少还有机会找到答案。”
&esp;&esp;夏濛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esp;&esp;在仓库的时候,她拿走了货车的备用柴油,原本也没有打算和任何人解释。
&esp;&esp;夏濛濛没说话,对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步伐懒散地离开了。
&esp;&esp;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家门口时,习惯性地打开信箱。
&esp;&esp;里面躺着一张长方形的白色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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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穹顶博物馆挤满了人。
&esp;&esp;原本用来模拟海洋的拱形屏幕此时变成了漆黑长夜,金色的光点随着鼎沸的人声在头顶跳跃,组成壮观的数字倒计时。
&esp;&esp;闻奚借着工作证穿过人群,想往可收缩楼梯的最高层走。楼梯贴靠着二楼长廊,他一回头就看见陆见深从长廊的另一头走过来。
&esp;&esp;闻奚朝他招手。
&esp;&esp;“快坐下!”周老头推着轮椅先到栏杆边,伸出拐杖戳了戳闻奚的手,“大指挥官要讲话了!”
&esp;&esp;闻奚只好悻悻地转过身,背靠着不锈钢支架,手肘压着大理石栏杆。
&esp;&esp;博物馆中央的大型屏幕开始实时直播a区宪法广场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