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的人十分慌张,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一人比较灵光,眼珠一转说:“哦……各位大哥,是这样的……段鸥翔不听我们劝告,独自一人回白世界了!问其原因,他说你们汤都不给他留一口,分明是瞧不起他,赌气而走了。”
这些士兵一听觉得有理,他们心知肚明。
地狱界的士兵十分瞧不起琼鸟社的人,把最苦最累的活都给他们干,知道他们怨气很深,尤其是作为队长的段鸥翔。
“呵!段鸥翔这孬种走了就走了吧!”一士兵嘲笑道:“那边不见得比这边好过,搞不好还得丢了性命。你们嘛……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当逃兵。既然你们没有走,那就继续巡逻吧!等天亮了我们把这件事上报给将军。”
巡逻队的人纷纷松了口气,赶忙离开了穿梭之地。
他们一边走一边双手摸着大腿,擦干了手心里的汗水。
这个时候,段鸥翔、卓柯和瞿丢摸黑来到了停车棚。
以前这里是马厩,离军营有些距离。
自从无上界与地狱界达成协议共同看守这个穿梭之地后,战马都被宰杀吃肉,换成了无上界资助的汽车。这玩意儿不仅比马匹跑的快而且续航时间长,把之前的草料换成燃油就可以了。
停车棚有两人看守。
此刻夜深人静,两人正在岗亭里打盹,鼾声如雷。
桌子上的煤油灯在玻璃灯罩下轻微的跳动,已经快要熄灭。
段鸥翔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准备结果那两个看守的性命。
卓柯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不可要他们的命!这样一来,你手下的人就会犯失职之罪被处死!”
“不然怎么办?”段鸥翔说:“不杀这两人,我们发动汽车就会惊醒他们。一旦上报,古宇轩昂就会派兵追杀我们。这里只有这唯一的一条路,四周都是荒漠,我们躲都没地方躲。而且这两人其中一人身上有抑制器,如果不偷袭,你能有胜算?”
“这……”卓柯没了主意,望着瞿丢说:“把他们勒晕?”
瞿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杀人容易,但要把这两个大块头整晕过去很难,风险实在是太大,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段鸥翔,你动手吧!”
段鸥翔点点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岗哨,手起刀落把匕首插入了一人的脖子,接着翻转手腕迅速抽出匕首捅进了另一人的胸口。
卓柯从窗外看到段鸥翔夺人性命的狠劲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此人如此的心狠手辣绝不是善类,以后得多加提防。
段鸥翔搜走守卫的步枪和弹药,三人上了车。
由于瞿丢对暗世界的车辆更为熟悉,因此由他驾驶。
车辆发动,卓柯透过后视镜紧张地注视着根本看不到的军营,生怕里面突然亮起灯光。
汽车开动了,瞿丢不敢猛踩油门,认为足够远后才敢加速飞驰。
三人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三个小时后,天蒙蒙亮,卡车就要离开南狱大沙漠了。卓柯和段鸥翔被瞿丢叫醒,两人依稀可见远处靠近海岸的丛林和山脉。
“对了,段鸥翔……”瞿丢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而且我们夺回黑炭岛军事基地后进行清理时,发现你妻子头颅上的耳钉不见了。是你拿走了吗?”
段鸥翔听到这里想起了惨死的妻儿,心里涌起了一股悲伤。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一红一篮两颗耳钉说:“是的,放你们走后,我悲愤难捱失去了理智,从公厕那个炸开的洞跳进了粪池。粪水浇头!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发现里面有几只活死人,但是它们没有攻击我。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我满身粪水,臭味又遮盖了我的体味,看上去像是活死人,它们把我当成了同类。
“我小心翼翼地爬出粪池,来到厨房下找到了妻儿的尸骸。但当时的环境不允许我安葬他们,只有取下了我妻子的耳钉借以缅怀。”
“这个你放心!”瞿丢说:“我已经将你妻儿的尸体火化成灰并专门装在一个盒子里。等你回白世界后,让卓柯给你。”
“真的?”段鸥翔眼含热泪:“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小事小事,呵呵!”瞿丢笑道:“你继续说,把你拿到耳钉后到现在的经历讲一讲。”
段鸥翔继续说:“拿到耳钉后我沿着你们炸开的通道一直走,最后在一个下水道井盖下爬了上去,推开井盖才发现前方就是琼鸟社的大门。
“由于沿路的活死人不攻击我,我很顺利地进入了琼鸟社,然后来到黑炭岛下,看着冷铎和尤胜战穿梭到了暗世界。
“我必须报仇,因此拼着老命挤上黑炭岛也穿梭到了地狱之坑。
“冷铎由于有自愈的特殊能力,他带着两个忠心的特守和尤胜战等人乘坐直升机走了,留下我们这些不重要的人与活死人战斗。
“由于我有粪水涂身而不被活死人攻击的经验,于是招呼身边的护卫军找到厕所并跳入粪池躲避。一开始我们有五十多号人,等找到厕所的时候还剩下十几人,我们一起跳入了粪池。
“我们在粪池里泡到第二天天亮,这才爬出来。此刻地狱之坑已经成为了活死人之坑,除了我们没一个活人。我的那一招很有效,活死人把我们当成了同类。我们躲在库房里,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一直过了三天,古宇轩昂带着地狱界的士兵赶到,我们这才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