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让肖鸣许入股他的公司,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esp;&esp;凭什么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他肖鸣许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凭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最后都要被肖鸣许抢走?
&esp;&esp;当年是徐子星,现在是他的公司。
&esp;&esp;理智告诉他应该接受这笔交易,情感上他却低不下这个头让肖鸣许如愿。
&esp;&esp;阿乐扯了扯路兴凯,极小声道:“路总,要不咱还是答应吧,上次公司诈骗那案子,五十万判了十年啊。”
&esp;&esp;“闭嘴。”路兴凯狠狠拍了阿乐脑袋一巴掌。
&esp;&esp;他手心尽是冷汗,显然是将阿乐的话听了进去。
&esp;&esp;阿乐捂着脑袋,尽着自己作为一个狗腿子的本分:“路哥,咱先咽下这口气,公司已经连着亏钱大半年了,再这样下去工资都不定发得出来。”公司发不出工资自然他也难活命。
&esp;&esp;“他入股咱们以后还不好整他?”阿乐又压了压声音凑到路兴凯脸边上耳语几句。
&esp;&esp;十几秒的沉默后,路兴凯道:“妈的,签合同!”
&esp;&esp;不自量力的傻子
&esp;&esp;施明明捂着脑袋昏昏沉沉地下楼,肖鸣许给的手帕已经仔仔细细地叠好,收进了口袋。头上的口子还有点流血,他就这么直接用手按着,也不在乎会不会感染。
&esp;&esp;肖鸣许的办公室在独立的一层,只能坐专用的电梯能下楼,他不敢去乘,就走了平时送货的逃生通道。
&esp;&esp;静谧的楼道里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左腿后膝窝还在疼,他只能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下挪。
&esp;&esp;几分钟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浮现,他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往后要如何面对肖鸣许,他也不知道腾然落下的百万纠纷要如何偿还。为了还他妈当年治病留下的债务已进耗了半条命了,现在又
&esp;&esp;一瞬间极端悲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停在台阶上,再也没有走下去的力气,他甚至隐隐觉得,如果就这么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是不是就不必再面对往后种种。
&esp;&esp;唉,命运为什么就不能善待他呢。
&esp;&esp;施明明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esp;&esp;欠肖鸣许的总比欠路兴凯的要好吧,换个角度想,现在和肖鸣许的羁绊还更深了呢,欠了人这么多钱,也会多让他当几年牛马吧。
&esp;&esp;给肖鸣许打一辈子工,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