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询询?他?
&esp;&esp;他微不可见得偏过很小幅度,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esp;&esp;程修询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esp;&esp;许亦洲心里发笑,收回目光。
&esp;&esp;见许亦洲没立刻收,他瞥了眼一边的许良甫,眼疾手快将东西塞进许亦洲手里。
&esp;&esp;没管许良甫进没进门,他一把拽过程修询,挽着许亦洲轻车熟路地来到客厅坐下。
&esp;&esp;“来跟爷爷说说,住得舒服吗?你叔叔说你闹脾气,家里的东西一样没带。”说到这,程牧凑近许多,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继续道,“以前在家是不是没少受他欺负,以后爷爷在,他要欺负你了,你跟爷爷说。”
&esp;&esp;许亦洲愣住,没想到程牧会说出这样的话。
&esp;&esp;在他的印象里,他只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和蔼的老人家。
&esp;&esp;如果只是因为他是程修询的伴侣就对他这么好,许亦洲忽的有种欺骗对方的负罪感。
&esp;&esp;毕竟他和程修询只是做做表面工作。
&esp;&esp;他弯起眼眸,乖顺道:“听爷爷的。”
&esp;&esp;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成功把人哄开心了,程修询在一旁看着,选择沉默。
&esp;&esp;这时,许良甫来到客厅,见许亦洲和程老爷子相谈甚欢,插嘴道:“程老爷子和你爷爷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小时候还抱过你,看到你照片的
&esp;&esp;程修询这个名字足以拦截许良甫999的刁难,不欢而散以后,许良甫将所有对许亦洲的怨气放在了当晚的婚宴上。
&esp;&esp;程修询父母离世得早,自小就是程老爷子带大的,倒是正常。
&esp;&esp;许家许良甫一个人已经足够碍眼,许亦洲自然不乐意见到他们一家人。
&esp;&esp;程老爷子好似提前得知他的心思,回拒了许良甫想要拖家带口赴宴的想法。
&esp;&esp;预订的酒店离别墅很近,步行七八分钟的路程,婚宴人数了了,只有程牧、许良甫和两位新婚正主。
&esp;&esp;从坐定到菜品上齐,许良甫的注意力都没从程家爷孙身上离开。
&esp;&esp;程修询中途接了个周青打来的电话,许良甫只能转头和程牧搭话,避免冷场。
&esp;&esp;几番来回后,许良甫忽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倒了满满一杯酒液,递给许亦洲。
&esp;&esp;又重复一遍同样的动作,递给程修询。
&esp;&esp;“来,小叔敬你们。”
&esp;&esp;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里,那双毒蜥般的眼睛闪过暗光,盯着许亦洲。
&esp;&esp;他收起袖口,表情转换,脸上挂着假得出奇的笑。
&esp;&esp;许亦洲唇角微扬,“难得小叔有雅致敬我酒,恭敬不如从命。”
&esp;&esp;他直勾勾对上许良甫的眼睛,毫不示弱。
&esp;&esp;半晌后接过,仰头饮下,杯子里的酒液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