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伸手扶住她的腰,“你不动就好了。”
&esp;&esp;又道:“我自己来。”
&esp;&esp;清风徐徐,男子眉目清明,手中依旧握着书,正襟危坐,宽大的衣袍挡住布料间隔里的旖旎。
&esp;&esp;林惊雨死死拽着他,捞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信不信,明年西边的我也挖了。”
&esp;&esp;“信。”
&esp;&esp;“行。”
&esp;&esp;他的气息在最后变重,“随你。”
&esp;&esp;
&esp;&esp;每四年春,皇帝就要下江南,沿着大梵山、江岭、陈国旧都曾州、越国旧都如今的荆州,常州、扬州一带巡游。
&esp;&esp;后宫张罗着此行陪圣的妃子,皇后是必去的,长孙皇贵妃因病推脱了此行,前阵子长孙瑶给长孙皇贵妃请安,也一同染了病,两个人皆躺在榻上,行动不便。
&esp;&esp;皇子一辈,除了前不久宁才人刚生的小皇子,尚年幼怕是受不了水土不服之苦,便由二皇子与三皇子同下江南。
&esp;&esp;至于女眷,想去就去。
&esp;&esp;“你要去吗?”
&esp;&esp;“自然。”林惊雨托着腮,“怎么,殿下不带我?我可听说江南多美人,每次下江南皇帝皇子总会带几个回来,殿下这是怕我打扰了你的江南一梦?”
&esp;&esp;萧沂手一顿,林惊雨想给他纳妾的心思还未放弃,巴不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再生个孩子倒不是给他,是给她。
&esp;&esp;“江南一梦,怕不是你的南柯一梦。”
&esp;&esp;“殿下真会说笑。”
&esp;&esp;萧沂抿了口茶,缓缓勾起唇角,“你放心,江南,本殿除了茶叶,别的东西,没什么好带的。”
&esp;&esp;临去江南前一日,探枝与木二收拾好行李,林惊雨还是不放心,在屋子里打转,东走西走瞧瞧还有没有要带的。
&esp;&esp;烛火映照,她的影子在棋盘上徘徊。
&esp;&esp;萧沂执子,正好落在她梨花簪倒影。
&esp;&esp;“这么重视?”
&esp;&esp;他问。
&esp;&esp;“自然,这是我
&esp;&esp;河面平静,是个无风日,晴空万里,天地一线。
&esp;&esp;一艘巨大的船,行驶于运河,船帆上标有大启赤色的徽记,制作精良的同时,船上三层楼阁雕梁画栋,更是上好楠木所造,如座水上琼楼玉宇。
&esp;&esp;船行至荆州地界,远处高山被雾云截断,好似小山浮于云上,山峰有座雕像,却只有半座,像是被人凿掉了,可能底座太硬,凿不掉这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