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栽赃
&esp;&esp;虚惊一场。
&esp;&esp;徐女士在下山的时候崴了脚,实在是爬不起来了,才叫了个救护车,没想到被同村的看见了,传得紧张兮兮。
&esp;&esp;徐楚宁还是在老家陪了母亲两天,他没想到的是,郁风峣也陪着他。
&esp;&esp;提起他跟郁风峣的关系,徐楚宁还是有些犹豫,半天都只能说,是他的老板。
&esp;&esp;但不可否认的,有郁先生在身边陪着他,好像变得安心许多。
&esp;&esp;夜晚,将郁先生安置在家里的客房,徐楚宁还很羞赧,觉得丢人,郁风峣应该住不惯这里吧,偏僻,阴暗,潮湿。
&esp;&esp;他睡不着,出来透气,就看见郁风峣在阳台抽烟。
&esp;&esp;余光看见他,郁风峣朝他抬手,徐楚宁走过去,不由自主地抱住他。
&esp;&esp;“很害怕吧,今天。”郁风峣轻声问。
&esp;&esp;徐楚宁终于哭了,在他怀里,闷闷地点头。
&esp;&esp;很害怕啊,害怕妈妈真的有什么事,还好是虚惊一场,还好……
&esp;&esp;“可怜的。”男人怜爱地吻他的眼泪,安抚宽慰,“没事的,你还有我。”
&esp;&esp;“嗯。”徐楚宁点头。
&esp;&esp;·
&esp;&esp;返程那天是个阴天,阴雨连绵,徐楚宁坐在副驾上,歪着脑袋,望着远处的群山。
&esp;&esp;他就是从这些山里出去的,他早就厌倦了这里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像自己的人生也像群山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esp;&esp;可他现在觉得,自己正在过的生活,跟山里的没什么两样。
&esp;&esp;空洞,虚无,困乏,拘束。
&esp;&esp;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邵羽非的话。
&esp;&esp;“这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过问别人才做决定?”
&esp;&esp;可是,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人是有局限的,如果搞一言堂,固执己见,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esp;&esp;他到底该怎么办?
&esp;&esp;徐楚宁长叹一声,幽幽开口,“先生。”
&esp;&esp;“嗯?”
&esp;&esp;徐楚宁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的群山上,说,“你有没有觉得,那山有点像笼子?”
&esp;&esp;男人答非所问,“我这段时间有点忙,耽误的事情都要补上。”
&esp;&esp;徐楚宁说,“你看它们那么高,那么远,铺天盖地的,离得越近,越觉得窒息。”
&esp;&esp;郁风峣说:“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别再那么拼命加班了,大不了就换个工作。”
&esp;&esp;徐楚宁说:“我以前总想着离开这里,不要被这些群山束缚住了眼睛和心,可是……”
&esp;&esp;可是什么,他没再说下去。
&esp;&esp;郁风峣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
&esp;&esp;徐楚宁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空空荡荡,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