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咨询师是如何引导他谈起怀表,又如何将话题引到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的感受,又如何让他慢慢剖析自己,直面那病态的对年长男性的依赖与纵容。
&esp;&esp;她真的很专业。徐楚宁甚至有点心惊胆战。
&esp;&esp;他隔着一道屏幕,掩面痛哭,嘶吼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esp;&esp;“是不是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我的情感是扭曲的,我就会一直搞砸亲密关系……我也不想失控,我只是想好好过,为什么这么难?”
&esp;&esp;哭过之后,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esp;&esp;徐楚宁有点像出去运动了,沿着环岛公路疯跑,或者骑车,把自己搞到声嘶力竭,精疲力尽,然后倒头睡他个三天三夜。
&esp;&esp;但他不能,因为郁风峣很快会回来。
&esp;&esp;徐楚宁当一切败露,你要如何为自己辩护
&esp;&esp;回到公寓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esp;&esp;郁风峣推开门,玄关发出窸窣声响,屋子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esp;&esp;他从徐楚宁喜欢的餐厅买了一些晚餐,轻轻放到餐桌上,一边扯松领带,一边游目四顾。
&esp;&esp;屋子里很黑,他也没开灯,就这天边残存的晚霞,看见了窝在吊椅上的人。
&esp;&esp;气温有些凉,毯子的一角滑下来,垂到地上,还有一条手臂垂下来,沿着往上看,缩在里面的人双目轻阖,微微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