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怒道:“怎么不早说?”
九陵小声的回道:“官家,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奴才已经告诉您了,您忘了么?”
九陵就是个直性子,怼起人来毫不留情,赵尚在九陵的头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道:“前面带路,朕要去看看大伴。”
这两天,王琳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铁了心的准备给赵祯殉葬,这便是古代提倡的士为知己者死,另一方面便是王琳对赵祯心怀愧疚。
在赵祯去世的前一年时间内,王琳的心已经不忠了,要不是自己一直说张贵妃的坏话,也不会让赵祯与张贵妃的关系破裂到如此地步,导致那个蠢女人铤而走险,最后连累赵祯丧命。
这一切,王琳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赵尚来到王琳的门口,敲了敲门道:“大伴,休息了么?是朕。”
很快屋门便打开了,一身死气的王琳跪在赵尚面前道:“老奴参见官家。”
赵尚连忙搀扶起王琳道:“大伴,请起。”
赵尚走进屋内坐下,看着摇摇欲坠的王琳破口大骂道:“九陵,你眼瞎了么?还不给大伴看座。”
九陵连忙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请王琳坐下。
赵尚长叹一口气道:“大伴,父皇之事不怨你,你如此折磨自己,对得起父皇的在天之灵么?”
王琳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官家,道理老奴都懂,但就是心口疼啊,钻心的疼,所以老奴准备随先帝而去,官家不要阻拦老奴,老奴就当是解脱了。”
“如果朕不允许呢?”
王琳愣住了,自己一直把赵尚当成晚辈看待,殊不知眼前的这位晚辈已经成了一言可决人生死的帝王啦。
赵尚继续劝解道:“大伴,死亡从来就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父皇走了,但大宋的新生才开始,大伴您这样的死没有任何意义啊,您要是见到了父皇,父皇要是问您大宋江山治理的如何?您该如何回答?答不上来,以父皇的脾气一定会狠狠的责罚你的,您不能为君主解惑,便是不忠,王德视你为父,你却弃之,便是不仁;您难道想做个不忠不仁之人么?”
一番话把王琳给问住了,王琳大汗淋漓,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赵尚突然弯下腰来说道:“大伴,九陵、怀吉都太年轻了,孩儿军还离不开您,请您再助朕一臂之力。”
王琳大惊失色,连忙扶住赵尚道:“官家如此厚待老奴,老奴虽死难以报之一二啊。”
见王琳的死志已消,赵尚连忙吩咐道:“九陵,去请太医来,给大伴诊断身体。”
“诺。”九陵高兴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