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煤球制法,前世林元正还自己亲手制作过,所以记忆尤为深刻,他继续说道:“那特制的炉子构造并不复杂,到时再加一根管道,连通到室外,也不必担心睡觉时会被烟气呛到。”
韩世谔在一旁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不禁赞叹道:“元正啊,真没想到你竟知晓这么巧妙的法子,若真能如此操作,这煤矿对咱们来说可是实实在在的宝贝啊。”
“发现煤矿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啊?”林元正可不想空欢喜一场,虽说这煤炭若利用好了有诸多益处,可要是距离太过遥远,那运输成本等问题就会变成棘手的阻碍,后续的开发利用也会变得极其不方便。
刘长宏,扯了扯林元正手臂,指了指那张巨大的舆图,林元正立马会意,走到舆图前面,只见上面有两处做了标记的地方,一处应该是那岩盐矿,另外一处就是那露天煤矿了,两处地方都离堡垒不远,大约十几里地的模样,巧合的是居然还是相邻的两座山。
“据回来禀报的韩家军所说,那煤矿就在这处叫熊耳山的地方,这座山并不高,煤矿附近都是荒地,人烟稀少,只有一条山道可以上山。”刘长宏眉头微皱,缓缓说道,“人烟稀少倒也好,保密性强些,可只有一条山道能通行,这运输的时候,就会有些麻烦,安全方面比较容易令人担忧啊。”
林元正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决定,“伯父,刘师,我打算把这熊耳山与官府合作。”看着韩世谔一脸不满的神情,林元正赶忙说道:“伯父,稍安勿躁,你先听我说完缘由,这个煤矿,如果没有我们的洗煤手段,这些都只是有毒的东西,我们只要保守住洗煤的手段,那么官府就只能与我们合作,主导权就会一直在我们手里。”
“再者,这些煤炭售卖出去,少不了官府的支持与协助,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威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世家,让他们不敢轻易打煤矿的主意,保障咱们开采、运输的安全。”
“最后,也能为百姓带来些好处,能让他们活得好一些。”
韩世谔听完,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刘长宏也微微点点了头,“家主,你考虑周全,我们也赞同你的决定。另外我们有些缺人手,需要补充一批人手了。”韩世谔也跟着点头,毕竟现在是真的有些缺人手了。
林元正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刘师,伯父,你们说得没错,确实急需补充人手了,只是这招募人手要慎重啊,给我点时间吧,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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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县,城南驻军军营。
李神通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那四百里加急送来的调令,着实感到有些意外,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心中如同泛起了层层涟漪,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调令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玄机。他目光专注,将那调令来来回回仔细查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脸上充斥着纠结与疑惑互相交织的复杂神色。
一旁的副将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神通的异样,赶忙趋前问道:“将军,这调令上究竟写了何事呀?看你这神情,莫不是出了什么极为棘手的状况?”
李神通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咱们要被调走了,是好事,但也是坏事。你去请魏大人和史将军过来吧。”
副将眼见李神通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也不敢多问,连忙恭敬躬身地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魏征与史大奈便匆匆赶到了李神通所在的营帐之中。二人见李神通神色凝重,心中也知晓定是有大事发生,相互对视一眼后,魏征率先开口问道:“李将军,如此急切地将我们唤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李神通抬眼看向他们,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调令,这才缓缓说道,“二位,刚接到了四百里加急送来的调令,咱们都要被调走了,去别处执行公务。”
魏征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道,“这。。。。这怎么突然就要调走了呀?咱们奉旨前来维持着上洛县的安稳,这才来了多少时日,刚有些起色就要调走了?”
史大奈也是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附和道:“是啊,李将军,你们都是奉旨前来,我可是在这里驻扎了不少时日了啊,怎么连我也要调走了?那这边的军营怎么安置?”
李神通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一份还未查封的书信递给魏征,“这是随着调令而来的书信,是写给你的,也许这信里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
魏征有些诧异,只不过还是连忙接过书信,快速拆开封口,展开信纸仔细看了起来,这是太子殿下给他写的书信,只见他的眉头先是紧紧皱起,随着书信字里行间的内容不断映入眼帘,他的神情愈发凝重,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一旁的李神通和史大奈看着魏征这般模样,心中越发焦急,史大奈忍不住凑上前去,急切地问道:“魏大人,信里到底说了啥呀,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倒是给咱说说呀。”
魏征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二位,我军之前与西秦在浅水原一战,大败而归,四万大唐精锐十去五六,铸京观,损失惨重,秦王重病,刘文静、殷峤入狱,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均被俘。”
“这。。。。。。”李神通闻言,舌头都有些发紧了,要知道这一战由秦王率领,以秦王之能,绝不可能会有此惨败的结局啊,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一旁的魏征看到李神通连话都说不完整,有些恼怒,出声提醒道,“李将军,你把调令内容详细道来,我们都被调往何处了?这调令已下,那便是军令如山,我们都必须尽快执行才是。”
李神通被魏征这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赶忙重新打开调令,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边看边说,“是我一时乱了分寸,只是这事儿确实太过出乎预料,大唐竟遭遇这般惨败,着实让人难以接受啊。”
魏征微微皱眉,语气严肃地说道:“李将军,战场之上本就风云莫测,当务之急是按照陛下的调令行事。”
李神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诸多感慨,这才神情严肃地说道:“魏大人说得对,是我着相了。这调令上写明,魏大人与史将军即刻回长安城待命,我改封为淮安王,任命我为山东道安抚大使,节制山东各路兵马。即刻携带亲兵部将出发,不得有误。至于这上洛的驻守府兵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