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却不能这样说,金璨笑道:“我听说有男人那里还有小到……会被毛盖住,明明是~天~阉,甜言蜜语地把年轻姑娘骗到手,成亲后就丢在一边,姑娘可不有苦说不出?我试一试也放心嘛。”
萧懿默然,看着表妹神情自若地喝了口茶,才道:“如果碰到这样的男人,表哥帮你把他上面的头切掉。”
表哥真狠!狠得让她心花怒放。金璨指尖沾了点茶水,就在小茶几上写道:“表哥想杀萧念?”想了想又写了一句,“却要掩人耳目?”
萧懿轻轻点了点头。
兄妹四目对视,默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嫣和玉阙此时也默契地同时看向厂花,满脸的敬佩:肯定是您给少主提的醒!我们也跟着长见识了。
厂花则认定是小王爷在“得手”后,顺便拿这个当笑料说给闪闪听的。
不过厂花也知道这样一个故事:在大秦初年,有户官宦人家,嫡出幼子正是因为~天~阉,而成了彻头彻尾的断袖,只能雌伏于男子身下。待他年纪渐长,其父母为了掩人耳目而替幼子娶了个外地读书人的女儿,嫁过来之后经常遭受变态丈夫的折磨和婆母的冷言冷语不说,数年后还因为儿媳妇无所出,婆家在外还搬弄是非。后来儿媳妇不堪其辱,上吊自尽了。
儿媳妇娘家人自外地得了消息后又惊又怒,直接告了官:仵作验尸后真相大白。
结果儿子当堂被打了二十大板,然后就被判了绞监候——按大秦律,无故责骂毒打正妻杖二十,至死,绞。
这家的公公不仅去官还革了功名下了狱,因为刑部主审认为:如此下作阴毒之人怎能忠君爱民?家产也被变卖赔给女方的娘家。
这家父母纯粹为了私心而家破人亡,其余子女也深受其累,主审也还了那姑娘娘家一个公道,但那姑娘的性命终究回不来了。
因为这案子影响甚广,自此之后大家对婚前那啥的态度都比较宽容,当然前提是这对尝试过的青年男女已经订了婚,或者是之后的确成了亲。
显然,顾涵的庶出表妹这种,上了别人的车却要求表哥掏钱补票,就不在被大众宽容的范围之内。
金璨此时也想起这朵“白莲花”,“你说顾涵这个表妹,别是脚踩两条船?其实暗中和萧念有联络?”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补充道,“镇南王府。”里面可有个梅侧妃。
此时她已经知道梅家正是靠着与西南的商家做生意才发迹并迅速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虽然厂花当时没有讲得太详细,但是金璨很容易猜到:能让一个家族暴富的东西无非两样,毒~品、武器。
前者大秦还没有呢,所以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直接:走~私~武器。
再往深处想一想,镇南王如此纵容并疼爱梅侧妃,除了感情和子女这两个因素之外,他八成也从梅家的生意中受了益。她想了又想,觉得如果当真如此,顾涵她就绝对不能嫁了……不过想到舍弃顾涵,她心头一紧,胸闷得似乎都难以呼吸,虽然这感觉只有短短一瞬,还是让她有些烦躁。
抬头看了眼嘴角含笑的表哥,金璨决心拼上一把,在桌上写道:梅家帮着镇南王运送过军~械~吗?
萧懿答得很快,亦用手指作笔:“没有。梅家是安国公在南安最重要的耳目,镇南王并不信任安国公。”
金璨又写:“镇南王果然另有渠道。这表妹会不会已经和梅侧妃联了手?”
萧懿眼神瞟了眼闪闪身后的厂花,干脆开口道:“叶统领怎么什么都没和闪闪说?”
这一句话就让金璨明白了:她问的东西大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旋即她就更懊恼了,亏得自己小心翼翼又纠结不已,原来可以直接问厂花吗?真是浪费感情!
只是这问题的分寸和方向……也太难把握了吧。
叶灵把萧懿和金璨的表情纳入眼底,稍微琢磨了下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先是向萧懿躬身一揖,“若有冒犯,还请表少爷海涵。”
萧懿与生父安国公几近反目,厂花说话却还是得有言在先。
叶灵的话精炼而直白:金璨已经展露了过人的才华,所以有资格知道关于死仇安国公的绝大多数消息,甚至可以报仇,当然,陛下和太子绝不允许她亲自上阵。
说到这里,叶灵莞尔一笑,“陛下有令,若是您有个闪失,在下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金璨知道自己的侍卫们经常这样被太子威胁,这回用厂花的命来威胁自己不能乱来……还是挺新奇但又让她有些无奈的体验。
安国公儿子众多,难免众人心思各异,对于表哥来说,大概安国公去世,他亦能趁乱得益……只是究竟是什么理由,能让表哥可以完全不在意生父的死活?她表哥虽然看似冷峻,但却不是个绝情绝欲之人啊。
萧懿此时也道:“我已与叶统领商议好,摸清萧念的手下和人脉,然后在其中安~插~陛下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