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正坐在一个搭起的台子上,身前放了一张矮桌。茶楼的大堂坐满了前来听书的人,许多人此时都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地争着什么。
说书人将手中的醒木在桌上一敲,发出“嘭”地一阵响声,茶楼里原本还在争执的众人全都安静下来。
见众人看来,说书人展开手中的扇子,扇了几下。
说出那句耳熟能详的结束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由站在一旁地小厮扶着起身,向茶楼后厅走去。
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拉住了他,正是先前争执的最为激动的那位,“先生,我加钱成不成,你把这个故事的结局告诉我。那个屠夫和卖花娘子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说书人摆了摆手,这次没有用伪音,声音显得有些干涩,“不成,若是一下子就说完了,下回你们谁还能再来听我说故事呢?”
茶楼里的众人见今日听不到结局,感觉浑身抓耳挠腮地痒。
追问道:“老先生,明日何时开讲?”
“老时辰,还请诸位公子前来捧场!”
待大厅里的人都走了个干净,锦衣公子还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放下车帘后,元妙宜看了沈珣一眼,就知道他也听到了茶楼里的动静,轻声询问:“说书人讲的,是不是和你这书中的一样?”
沈珣点头,问道:“你对这个故事怎么看?或者你怎么看屠夫和卖花娘子?”
元妙宜直言,“不知道。”
“我以为你会谴责屠夫。”
元妙宜反问:“为什么?”
“虽是卖花娘子先对别人生了情愫,可屠夫却和别人成了亲。”
“我觉得未必。”元妙宜将手中的书翻到刚刚看到的那页,估摸了下厚度,“眼下我们只是看完了一半的故事,另一半的故事我们还不知道。在我们不能对他们足够了解时,我们还是不要对他们轻下论断。”
冬青的声音再次传来,“世子,前面的路通了,您坐稳,咱们这便走了。”
沈珣温声道:“知道了。”
马车逐渐远离茶楼,元妙宜没再说下去,沈珣也没继续问什么。
马车驶过闹市,突然静了下来,静的人有些发慌。
元妙宜不安地问道:“沈珣,你有没有觉得太静了?”
沈珣早已放下看了一路的书,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对外吩咐道:“冬青别管马车了,先撤到一边,打信号。”
几乎是信号打出的同时,一支羽箭穿过车窗钉在车壁。
若不是沈珣刚刚拉了她一把,那支羽箭此刻射中的便会是她的头颅。
还未有所喘息,又是一阵破空声,几支羽箭如细雨般射向车壁,“这里不能待了。”
沈珣伸手揽着她,跳下马车侧身滚到一边,沈珣的速度极快。
就在他们出去的瞬间,更多的羽箭射向马车,不出一会,白色的羽箭很快便布满了车身。
射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