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几位官员见他朝他们走来,眨眼间就散开了去。
他心中一沉,连忙看向身旁的小厮,“去打听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去而复返,神色惶恐。
“侯爷,他们说,大姑娘去京兆府衙状告夫人毒害先夫人。”
宣平侯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忙不迭上了马车,吩咐马夫朝京兆府衙而去。
等他到京兆府衙之时,萧氏早已被衙役带到了府衙,身边只跟着付云一个人。
落玉则将沈攸宁之前便准备好的诉状呈上。
萧氏跪坐在地,脸色苍白,见落玉上呈诉状,转眸直直地盯着坐在一旁的沈攸宁。
嘴里喊着,“求府尹明鉴,我冤枉,我冤枉啊!”
“肃静!”
惊堂木‘咚’的一声拍响,萧氏不受控制的一惊,身子微微一颤。
“堂下跪拜者何人?”
“启禀府尹大人,妾身乃宣平侯府主母萧和悦。”
“安宁郡主指控你暗中谋害宣平侯府已故先夫人,对此,你有何辩解?”
“妾身冤枉!”
见她喊冤,京兆府尹扬眉问道,“哦?你且细细说来。”
“妾身从来都是恭谨安顺之人,对上勤孝对下和勉,从不曾生过害人之心,唯一行差踏错,便是不该挪用先夫人嫁妆来补贴侯府用度。”
说着,萧氏红了眼眶,声音带着颤意,似乎受到了无尽委屈,泪珠连连落下。
“可此等错,太后已然惩罚了妾身,妾身也已知错,近日都在府中养伤。”
萧氏转眸看向沈攸宁,“郡主,大姑娘,我究竟何处做得令你不满意,才叫你非要了我的性命不可?”
“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后便落下了病根,身子才日渐虚弱……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女子生产本就危险,丢了性命也不在少数,与我又有何干呐?”
萧氏哭诉着,明面上在诉说自己的冤枉,实则是在指控沈攸宁硬要将司华玉生产落下的病根推到自己身上。
如她所说,在外围观的百姓口中也慢慢多了一些别的猜测。
“是啊,女子生产本来就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难产而死的不在少数。”
“对啊,听里面的意思,那郡主就是生产时落下了病根没养好,这才短短几年就断了生机。”
“谁知道她们之中是谁在说谎呢?我可更相信那位安宁郡主。我可听说,她之前帮助皇子查过大案的!”
“那萧氏连先夫人嫁妆都敢动,何妨不敢害人呢?”
“可不是,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就跟郡主说的一样呢,就是她害了先夫人,现在还想把此事丢到生孩子上面去呢!”
“也没准是这个郡主记恨夫人动了她母亲的嫁妆,这才要报复夫人呢?”
“什么报复闹到衙门来,当咱们府尹都是吃干饭的吗?”
百姓伸长了脖子看着大堂之中的情形,一个个都有自己的看法,七嘴八舌的喧闹了起来。
宣平侯站在人群中,他没有出声,耳边都是萧氏的哭诉和百姓们的讨论。
想起当年的司华玉,他是司华玉的枕边人,除了她院中的人,他便也算是一个了解她身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