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伫立着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般令人瞩目。
他面容冷峻如冰雕,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此人正是包鹤晨。
当包鹤晨那冷峻且深邃得如同无底深渊一般的面庞闯入歆滢的视线时,一股寒意瞬间自脊梁骨升腾而起。
他的那双眼睛犹如两泓深不见底的幽潭,仿佛拥有洞悉一切人心的魔力,仅仅只是对视一眼,就让歆滢感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尽管歆滢竭尽全力去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恐惧感,但她的身体依旧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散注意力并减轻恐惧带来的影响,然而双腿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软绵绵地几乎难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你……你是谁啊?”歆滢艰难地开口问道,她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嗡嗡叫一般,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里,却又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此刻的她满脸惊恐之色,一双美眸紧张兮兮地紧盯着面前的包鹤晨,甚至连眨一下眼都不敢,生怕会因此错过对方脸上哪怕丝毫极其微小的表情变化。
包鹤晨的目光在歆滢的身上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只见歆滢身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打底衫,将脖颈处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似乎是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察觉到这一点后,包鹤晨的嘴角微微向上勾动起一抹极难察觉的淡淡微笑,同时心中暗自思忖道:“呵,这女人倒还算机灵,还知道要把脖子上的掐痕给遮挡起来。”
紧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说道:“我是来找贺梦潼小姐取一样东西的。”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好似闷雷滚动一般,每说出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紧闭的牙关缝隙间硬生生挤出来似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
当那清脆的"贺梦潼"三个字传入歆滢的耳朵时,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她的心头。
只见她原本有点苍白的面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可言。
包鹤晨轻轻地推开房门,仿佛生怕惊醒屋内沉睡的恶魔一般。
随着门缓缓打开,一股若有若无、难以察觉的紧张氛围和不安气息悄然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歆滢听到推门声后,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机械般地用身子挡住路。
当她的目光与包鹤晨交汇的一刹那,一抹惊慌之色从她眼底一闪而过,但转瞬间便被她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故作镇定的平静。
尽管如此,她那双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无情地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慌乱无措。
包鹤晨对歆滢的伪装视若无睹,绕过歆滢,脚下步伐不停,目标明确地朝着卫生间径直走去。
见此情景,歆滢心中一急,一个踉跄之后便不顾一切地向包鹤晨冲了过去。
眨眼间,歆滢已经冲到了包鹤晨身前,并张开双臂死死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包鹤晨的手臂,力道之大使得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与此同时,她的双眼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种决然与深深的恐惧。
"你不能去!"歆滢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明显的哭腔,令人闻之心酸。
然而,对于歆滢的阻拦和哀求,包鹤晨恍若未闻,依旧面无表情地迈动脚步,想要绕过歆滢继续前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歆滢的身后突然鬼魅般地冒出两个身影。
这两人动作迅猛且极为熟练,眨眼之间便已来到歆滢身旁,一人一边牢牢地将她架住,使其丝毫无法动弹。
歆滢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挣扎着,然而面对眼前这两个孔武有力之人施加的巨大压力,她所有的反抗都如同螳臂当车一般,显得如此苍白且无力。
此时的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昏黄幽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宛如鬼火般忽明忽暗。
就在这片黯淡的光影之下,一具冰冷的尸体横陈于地板之上,触目惊心的鲜血从其身上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即便是见惯生死之人的包鹤晨在此刻也难以忍受这般强烈的刺激,忍不住紧皱起眉头来。
包鹤晨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醒了地上的死者。
他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地凑近尸体的鼻孔处,轻轻探了一探。
片刻之后,只听得他口中发出一声低沉而又充满惊愕意味的长叹:“啊,竟然已经死掉了。”
这声惊呼虽然音量不大,但其中蕴含的震撼与难以置信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包鹤晨的嗓音原本就低沉浑厚,此刻更是犹如闷雷一般在这狭小的卫生间内回荡开来,仿佛是在向歆滢宣告一个无法更改的残酷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