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行,就你卧室旁边的客房吧,我看挺干净整洁的。”林荃歌张望了一圈儿,笑眯眯地回应道,“就算晚上有事,互相也有个照应。”
“都行。我有小码的新衣服,你试试,应该合身。”
林荃歌虽有些不适,但还是硬着头皮,换上了越希泽的衣服,上床睡觉。
躺在陌生的冰丝凉席上,林荃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的脑海中,今日的那些血腥场景反复上演,骇得她越发难以入眠。
越希泽口口声声对自己说,只要自己能够顺利完成本职工作就好。
可回想着这两天的工作,林荃歌越发无奈。
原本牢牢抓在手中的首席助理职能,和失踪的殷连承一样,已成了指间沙,越想抓住却流失越快。
谁都想利用自己的能力,但谁也不信任自己,导致自己和越希泽二人都已成了弃子。
越希泽倒是不知和什么人搭上了线,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
可他们却故意避开了自己,彷佛自己是棋盘上乱窜的“车”,不敢随意挪动。
可自己,明明口口声声说要寻找证据,却落得个一无所获,还被下了药,处于实时监控之下。
林荃歌越想越心慌,索性起床来查看手机。
殷连承依然处于失联状态,微信对话框里孤零零地躺着林荃歌最后的答复。
林荃歌懊恼地倚靠着床背,长长地叹了口气。
突然,她听见外面有细碎的声音,似乎是越希泽从隔壁房间出来了。
林荃歌一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啊?”
房门外,一身嘻哈风的越希泽被林荃歌问得猝不及防,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被定型水禁锢的骚包发型,转回身:“小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林荃歌很是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越希泽,他穿着摇滚风的短袖长裤,脸上化了很浓的烟熏妆,简直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若不是林荃歌对他非常熟悉,差点以为是家里进了贼。
“我睡不着。倒是你,打扮成这副鬼样子,是去哪儿?”
“哦,我也睡不着,准备出去散散心。那个——”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散心?我也睡不着,不如把我也捎上吧!”
林荃歌索性直球出击。说完,她顺势扯上了越希泽满是纹身的大花臂,大有你不说实话,我就不放你离开的架势。
越希泽颇有些无奈,忍不住揉了揉林荃歌睡得有些刺毛的脑袋:“别闹了,你明知我是有事出去。”
“为什么不能带上我?”林荃歌颇为无奈,“难道我真的不顶事吗?我化化妆,也保证你认不出来!”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越希泽终于狠了狠心,奋力掰开林荃歌的手:“小歌,任务下达的时候,都是指定到人的,职责分明,目标明确。有组织,有纪律。”
“可我也是线人啊!你知道吗?因为顾恒宴的介入,殷连承被架空,我的首席助理也名存实亡。”林荃歌恼怒地敲了敲身边的墙壁,“我现在干的就是流水线工作,和找证据根本毫无联系。”
“我知道——”越希泽正想安慰小歌,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盯着屏幕看了一眼,便迅速接起了电话。
“喂,黑哥。”
“好,我马上就到。”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越希泽的神情明显有了焦虑:“小歌,我真的有事,迟了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