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她女朋友怀孕了,而且检查出有产前抑郁,可他这个人很渣,不陪自己女朋友去检查,反而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将罐子里的酒一口灌下,盯着谭滢正色道:“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忒不是东西!”
“你有一个朋友?”
“对!就是我朋友!”
谭滢似笑非笑,轻声道:“那就没问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谭滢毫不留情的话语让我沉默,我想反驳她,我和他不一样。……可我知道她对我的偏见,我这个时候找她,也无非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心中的压抑需要人倾听。
“你能不能别逮着事就损我!”
“你觉得呢?……如果说实话也算的话。”
“话说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个多么不堪的形象,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让我也有点数。”
“不能。”
“算你大发慈悲,行不?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哪点让你这么不待见。”我以追寻真相的态度低声道。
谭滢不为所动,道:“你自己干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个der啊。你算命呢,什么都说一半……靠,你就一冷血动物,我傻逼了才觉得能跟你好好说话!”
抱着没喝完的酒,我被扫地出门。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彻底傻眼。……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她每次一点就着。
在我被谭滢毫不留情赶出门之后,我对她口中毫不知情所造下的“孽”更加疑惑。
我回了家,思绪在记忆长河中不断翻涌,依旧毫无头绪。
我的手机在卧室响了一下,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家里充电,一半天没在身上。
进屋拿起手机,这才发现余悸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和无数条微信消息。
屋外的夜已深,透过窗台,窗外光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拿着手机沉默着,余悸对我来说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可我对她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她的直白让我惶恐。
我盯着手机出神,许久我才回拨她的电话,电话几乎是刚响就被接通。
“程诺,你在哪。……你能来陪我吗?”余悸小声请求道。
我叹了口气,道:“余悸,这都什么时候,我来陪你不合适,你能不能别……”
我欲言又止,“消遣”二字没说出来,对面压抑的抽泣声已经让我无比郁闷。
余悸声音低落道:“程诺,我就这么招你烦吗。”
“没有。”我烦躁中说着反话。
“那你来陪我好不好。”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她是真听不出来还是装的,半晌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就当我傻吧,好不好,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