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琳全身都紧绷了起来,祖母这是不高兴?
“鲁阳侯?本王听说他宠妾灭妻不知是真是假?”王老太君还没说话,肃王先说话了。
他记得那次跟在李辰萧身边的人好像就是鲁阳侯府的嫡子,人看着虽然木讷了些,但听闻才学不错,而且吃过苦忍过不平的人,才懂得珍惜,更何况这件事可以卖给二舅一个苗头,让他有些心里准备,肃王在心里也转了几个圈才开口说道。
“肃王表哥,您是不知道,这次要不是母亲去的帖子,那边都不让姨母跟凝表姐出门,而且回来的嬷嬷说,当时接待她们的都是那个姨娘”王洛琳不过才十四岁,十五岁还不到,一听肃王的话,立刻抬头不平的说道。
等说完了才想起母亲说要沉稳的话,羞涩尴尬的低下头。
“还有这等事?要说偏宠一些到也罢,各家都类似的事情,可主母尚在,让一个姨娘当家,要是成了风气,这京城的世家还不得乱了套”老辅国公也开口了,他这一辈子敬重妻子,最见不得那偏心窝子作贱妻儿的人。
“外祖父别生气,这件事本王会看着处理的”肃王说着就站起身,就大步离开了,因为外祖父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件事。
铭少春风满面的回府,刚进门就听见管家说肃王来了,还等了好一会,冷峻的眸子一沉,他来做什么?
“大哥真是稀客,不知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难不成还特意来看你这小人得志的摸样”肃王一脸没好气的嗤鼻冷哼。
“哦,不知是什么事,还能让大哥亲自跑一趟”铭少高冷的斜了一眼,端着下人送上来的茶,一边吹起,一边问。
“你们都下去,不得召唤,不许靠近”肃王对着门里门外的下人侍卫一挥手,这些人不为所动的朝铭少,在他点头之后才退出去。
要说谈机密事情应当去书房,可是肃王明白,老六的书房不是谁都能进的,包括他在内,他也不想去找那个没脸。
两人在里面谈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出来,所有人都恨惊讶,也很好奇,这两人究竟谈什么能够谈这么久,再者众所周知,这两人虽然时常聚合在一起,可是关系却也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
特别是晋王那边,不禁想,难不成老大跟老六真联合在一起了吗?可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否决了,老大看着躬亲和善,实则内里深沉,善于谋算,而老六呢,孤冷狂傲,他只怕不屑与人结盟,再说了,这位置就一个,结盟了,谁去坐?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晋王干脆不去想了,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外祖家的爵位,这件事绝对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
第二天早朝,多年不曾被提名,甚至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人,被皇帝给召进了皇宫,被皇帝一通臭骂,就连文太傅也吃了挂落,不过皇帝一句宠妾灭妻,不仅在这两家丢下了一颗大石,就是在别的大臣家也一样。
京城各世家的正妻主母在这一天都得到了夫君的安抚慰问,不慰问不行啊,这要是再被御史上奏弹劾,降级是小,丢官可就打发了。
而这一天路夫人得知是自己堂姐请的肃王帮忙,泪眼婆娑的道谢,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自己的子女无辜啊,一个嫡子嫡女居然还要看一个姨娘的脸色过活,她怎么忍得下那口气,忍得下那个心,可是娘家大哥也是偏心眼的,娘也被那个柳氏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最后还得靠这个堂姐帮自己出头。
“咱们姐妹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当年要不是你从中帮忙,姐姐我也不会有如今这日子”没错,当年二夫人能够嫁进王家,确实是这个小堂妹的功劳,要不然以她旁支且娘家地位不高的身份,怎么可能在贵族的圈子里露脸,要不是堂妹拉着大伯母说合,她家老太君又怎么会看到她呢。
只是如今大伯母年纪越大,又被那柳氏一哄,连最心疼的女儿也靠边了,哎。
她也就是因为这些姐妹之间的比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不知足,慢慢的改正了过来,现在不仅二爷在老太爷面前越来越得脸,就是自己在老太君面前亦是。
沈家,过了几天之后,得了铭少的消息,说是苗疆的那些人被抓出来了,沈青青也就放心的带着人出门了,因为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修建那块地。
林贵来京城也不是很久,而且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这件事只能找祥叔,不过祥叔还真是给力,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将人找齐了。
带着人去丈量地,又将规划图给他们看了,知道他们能够按照要求修建之后,才跟着铭少晃悠悠的回来,铭少现在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沈青青一块,可是不能,虽然他们定亲了,可是还没成亲,而且定亲礼的日子也还没定好。流言蜚语的可伤不起啊。
“青儿,咱们好久没去云上吃饭了,要不咱们去看看,正好你也可以给厨师们点评点评”
“也好”铭少的心思沈青青很清楚,她也想要跟他多多相处一下,毕竟一旦定亲,如非特殊,她们是不可能取消婚约的。
可是在经过羽衣阁的门口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哭声,沈青青回头看了铭少一眼,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羽衣阁是易子谦的,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在这闹事。
“诗情去看看”铭少拦住想要下车的沈青青,对着车外面的诗情吩咐道。
不一会诗情回来,将里面的事情禀报了一通,听得沈青青胸口起伏不定,这豫伯侯府简直欺人太甚,还有那什么易梓汐那太尉家的那什么。小姐,还真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们最白。
“去丹阳正巷将世子爷找来”
“易子谦在京城?”
“昨夜刚到。”
“铭少,你说要是那易大小姐知道我们定亲,会不会气歪鼻子”抬头看着半怀抱着自己的男人,在想起之前的种种,沈青青恶趣味的道。
“无关紧要的人,管他气歪还是气斜,只要你开心就好。”铭少是聪明的,时刻保持的警惕,就怕被抓住了话头,这可是他从这些日子,参与沈家闲话家常而得来的经验。
就他那个岳父大人,这些日子可没少被无辜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