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本王的儿子。”李潇然笑了笑,继续玩弄这个小玩意儿。
王庆奉上茶水,“王爷,女王子嗣的事您打算怎么解决?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
“是呀王爷,您这么做是为什么?”
李潇然喝了半杯茶,“本王之所以不让安悦有子嗣,就是为了防止今日的局面。子嗣越多,本王的忌惮越多。西北世子的三十万大军,再加南诏、剑南的兵力,哪个君王不忌惮!一旦有个变故,手心手背都是肉,本王该保谁该放弃谁?以皇后的手段,这两位只能活一个,说不定张贵妃动手更快。”
“王爷,那如今的局面您打算怎么办?”
“让南诏女王再等一等。”
李潇然这些年收集了不少皇后私下拉拢群臣操纵朝政、排除异己的罪证。皇后的势力足够大,大到皇帝担心自己走后,皇后会威胁太子的权势。
之前为了帮太子入主东宫,皇帝容忍了皇后很多年,如今该动一动了。
朝堂上,言官按照圣意弹劾了五位重臣,这五位重臣全部身居要职,而且都是皇后的人。
皇帝轻描淡写地道了个查字,紧接着御史台就有人翻出来大量证据,皇帝看了证据,以雷霆之势,将那五位大臣关押进大牢。
陆宛如的父亲拂了一把冷汗,这三年他因为守孝被皇后抛弃,从而没有参与任何事,也因此躲过一劫。
“陆丞相,陆丞相退朝了,走啦!”知远轻声提醒了陆丞相。
“啊…萧大人,萧大人…哦,老夫一时走神了……”
知远微笑道:“无妨,下官能理解。陆丞相请。”
有了几位重臣的指正,皇后的罪证如铁板上钉钉。
李潇然进宫去向皇后请安。
关雎宫里,皇后依旧正襟危坐,面对罪证依然不慌不忙,李潇然屏退宫女太监,堂堂正正站立,斜眼睥睨皇后。
“皇叔找本宫有何贵干?”
“皇嫂当皇后这么多年辛苦了,该歇一歇。”
尽管已东窗事发,皇后丝毫不畏惧,“是嘛?皇叔想让本宫怎么歇息?”
“掳走辰赫的是肃王的人,追杀他和萧君懿的是皇嫂的人。去年本王在江南查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证据,然后就被追杀,追杀本王的也是皇嫂的人。”
皇后冷笑一声,没有反驳。
李潇然又说:“将垂死的英王送去西域治病只是幌子,万一睿贵妃没有治好英王,皇后便趁机发难,然后要挟宁塞郡王府对吧?若非我岳母解了围,皇后打算将睿贵妃母子扣留在长安。”
皇后依然不屑,默认这些罪状。
“西北有位女公子,名崔星旭,比太子大一岁三个月。他的真实身份是公主,只因先天不足,婴童时期便东奔西跑找名医救治,生死难料,所以便被皇后的表姐养在西域一带。”
“你想怎么样?”
“皇嫂终于肯开口了。皇嫂杀人诛心的计划落空了,姓崔的自然要付出代价。不过念在他是我的嫡亲侄女,本王会留他一条命,让他在我都护府做个富贵闲人。”
一向阴狠的皇后终于落泪,咬牙切齿地说:“当年你母后为了让张贵妃的儿子先于我的孩子出生,硬生生将我怀胎八个月的孩子用药打了下来。都是你母后害的,本宫算计你们又如何!皇上一回来,太后就要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本宫的孩子被算计流产,半死不活,我们母女做错了什么!有一次回娘家省亲,看到我那奄奄一息的女儿身上插了一百二十九支银针,她哭的力气都没有!她才三个月大呀!”
李潇然只能叹气,皇后气急败坏地掀了桌子,接着说:“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开始为自己筹谋,我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与太后对着干。这些年我没少干坏事,不是争权夺势就是报复太后杀子之仇。我那孩儿承受的苦痛,我要千倍百倍报复在你儿子身上!我就是要让我孩子拐走萧令蕊,让你受尽天下人耻笑,让你的孩子像我孩子一样得不到母爱!”
“本王拼命保护你的儿子,为你儿子的储君之路扫清障碍,皇后娘娘如此丧心病狂,不能再为皇后。传皇上旨意,皇后思念先太后成疾,孝心可悯。准许皇后关闭宫门,潜心念佛,为先太后祈福!任何人无圣旨不得打搅,擅闯者就地格杀!”
皇后忽然仰头大笑,“太子…我的好儿子……”
关雎宫的大门被关上,皇后的同党开始被清算,流放、处斩、丢官去职……
知远由从三品小官升为正二品,此次清算,高家的地位不降反升,翠禾这次不敢骄傲,变得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