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哲在心中哀叹一口气。
罢了、罢了。
九方哲又看向在旁的堂溪微等人。
有这么一群朋友,不畏惧入他王爷府是否会死于侍卫刀下,也不惧他来日问责,想来今后在海鹤书院应当也能过的不错。
他又怎么会不疼惜这个女儿呢。
他唯一的女儿。
“罢了。
你若是想留在海鹤书院便就留在海鹤书院吧。
父亲过些日子就前往樾州了。
你在壁西行事切记低调些。
闯了祸就入宫找你皇伯伯和祖母,别让自己受了委屈就好。”
九方哲好似眼底进了沙子般,眼皮不停的眨着。
手里撒开了九方月起身上了马。
头也不回的走了,再没回过一次头。
九方月看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
轻轻的摸着脖子艰难的起身。
堂溪微想去扶却被南荣祈拦住了。
九方月起身跪地。
左手按在右手上,掌心向内,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声又一声……
响彻此时午夜的小巷。
前头是远去的父亲,身后是同窗的伙伴。
次日,五人启程前往溪山。
堂溪微、南荣祈、柳下辞、九方月四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枋院内等着磨磨蹭蹭还没出来的月氏青。
柳下辞万般不舍的看着院内花团锦簇、眼花缭乱的花花草草。
“我这要是走了大半个月,我这些宝贝花草可怎么办啊。”
九方月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纱又摸了摸头上的白纱,瞧着柳下辞的模样,眼梢微微翘起,口气中带着犀利。
“昨天是不是你哭着喊着说要跟着去溪山的,如今又在这抱着花草哭天抹泪的,我倒是没见过像你这么矫揉造作的男人。”
柳下辞不悦的低声呢喃道。
“还不是你们几个非要去吗,那我一个人在这多无聊啊!”
柳下辞欲哭无泪,昨日那件事之后,九方月就提议要跟着月氏青去溪山玩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