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邀白子越进府的作用就是让尤妙看清他是个什么人,因为白氏的事阴差阳错,现在尤妙眼睛睁大了,白子越自然就没用了。
这几日白子越早出晚归去柳府做样子,席慕一直被碰上他,还以为他自动滚蛋了。
若问想不想整白子越出气,席慕自然是想的,只是比起整他,他更不想忍受府中有坨屎到处乱晃,觊觎他的女人。
&ldo;凭什么要爷等。&rdo;席慕也不说在屋中用饭了,起身往外,尤妙小步跟了上去。
踏入厅中,白子越如管事所说早已入座,见两人前来微微颔首点头。
可是见席慕不坐下,反而皱着眉看他,白子越眼中闪过淡淡的疑惑。
&ldo;表兄?&rdo;
&ldo;白子越你晓不晓得个道理?&rdo;席慕语气不豫地说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尤妙在旁看着,她清楚席慕的性格,晓得他这是要没事找事了,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数着地下地毯的花纹有多少条。
听到席慕连名带姓的叫他,白子越有所预感,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淡淡道:&ldo;表兄指什么?&rdo;
&ldo;死亲不去旁家,白子越你亲妹子死了,在爷家赖着不走,难不成想带衰爷。&rdo;
说完,示意柏福送客。
柏福一头的冷汗,接白子越来府的是他们爷,如今赶人的也是他,而且还马不停蹄的像是赶衰神的把人赶走,白子越估计得恨死他们爷了。
&ldo;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客人收拾行李。&rdo;
见柏福他们没动静,席慕眼皮微掀说道。
有了席慕亲自开口,所有人只有动了起来,不过那些粗使都是往外走,去白子越的院子传话。
而剩下的柏福只能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白子越的面前:&ldo;不知道白大人寻好院子了没有,小的吩咐人去找。&rdo;
白子越摇了摇头,直视席慕:&ldo;表兄以为子越还会受几次这样的窝囊气?&rdo;
莫名其妙的向他示好,难不成就是为了轰走这一时的爽快。
白子越挑了挑唇:&ldo;我来江南之前,舅舅便与我道,都察院都使有了空缺。&rdo;
这才几年,席慕还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而他二十五岁未到已经做到了从五品。
不管席慕在学习上再有天赋,几年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他只配被他踩在脚下。
席慕面上没有白子越想象的恼羞成怒,神情跟刚刚嫌恶看着他没什么区别。
&ldo;靠着爷的亲爹发达,还要来爷面前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白子越是兴安伯府的一条乱窜的狗。&rdo;
白子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扭曲了下,尤妙都忍不住抬头去打量他的神色,恰好触及到了这一幕。
清俊的脸上怨毒乍现,没有平日谪仙的姿态。
下一刻白子越也恰好看她。
白子越抿着的唇瓣略微上翘,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以支撑他的精神去不在乎席慕那番话。
&ldo;表兄为了辰君的事心伤我明白。&rdo;说完,白子越朝尤妙微微颔首,潇洒的踏出了门槛。
席慕见状差点追上去揍人,尤妙察觉握住了他的手。
&ldo;别让一切难收场,打出事了爷就是没错也变成又错了。&rdo;
席慕吐了口气,扣住了尤妙的手。
&ldo;没心情吃饭了,看爷打拳去。&rdo;
尤妙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饭菜,她习惯吃早饭了,席慕不准她早起就算了,如今都算是晌午饭了,也不让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