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侯夫人有些为难:“这纪家夫人只说魏家长女魏代柔性子看着不错,想给自家老二相看,并未提及二姑娘,这。。。。。。”
明昌伯夫人知道对方也只是个传话的中间人,也做不了什么主,便绕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淮阳侯夫人告辞离开后便去了纪家,将事情一说,黎氏才笑着道,魏家的情况他们清楚。
说着还感慨起来,将能说的都说了,说道魏代柔不受父亲喜爱,被继母继妹排挤,还依然心地善良的时候,还象征性的掉了几滴泪。
淮阳侯夫人得知是继母容不下前夫人留下的孩子,忿恨的跟着骂了两句,反复说着‘黑了心肝’之类的话,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其他更过分的话。
黎氏见效果达到,便再次出言请她帮忙。
淮阳侯夫人被明昌伯夫人耍弄了一番,又听闻对方恶举,心中正恼火着呢,也愿意去看明昌伯夫人的笑话。
打压继女,想要将纪家的亲事摞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就想看看对方算计落空的嘴脸。
次日淮阳侯夫人再次到了明昌伯府魏家,这次直接说明了纪夫人看上的是魏家的嫡长女魏代柔。
明昌伯夫人闻言手帕都快拧断了,只能笑着应了。
不应不行呀,昨日伯爷便听闻了纪家求娶之意,兵部尚书是个有实权的位子,纪家大公子也争气,纪二公子虽从商,但纪家的底蕴摆在那里,和纪家结亲只有好处。
明昌伯虽不喜前妻生的这个女儿,觉得她配不上纪家这门亲事,但也明确交代了,能将求娶的人换成二女儿最好,不能换的话,也不要得罪了纪家。
无论是纪家也好,还是淮阳侯,都不是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伯爷能得罪的。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唯有在嫁妆上,魏家将魏代柔母亲的嫁妆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准备给魏家二小姐做嫁妆。
原本准备将魏代柔推出去给家族换取利益,并未给她准备嫁妆,不曾想她好运的被纪家看上,只能从自己女儿的嫁妆中摞出一部分给她作嫁妆。
明昌伯夫人心里气的要死,却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哪料到,不过几日工夫,外界多了一条传言。
京中大街小巷上多了许多人在说,明昌伯府当年欠了国库巨款,娶了富商的女儿,用妻子的嫁妆还了欠款还不知足,还将前妻所生的女儿赶到了乡下的庄子上,现任的明昌伯夫人甚至霸占了前伯夫人的嫁妆,恬不知耻的摞用前夫人的嫁妆给自己女儿做陪嫁。
一时间,明昌伯府名声扫地,嫡次女原本在相看的人家也找了理由说两个孩子不合适。
这个时候,谁还敢娶那二小姐?带过去的嫁妆说不好还是伯府前夫人的陪嫁,一个不好,还落着用死人东西的名声。
明昌伯夫人气的吐血,也不愿意将前夫人的嫁妆拿出来。她娘家落魄,当年嫁进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嫁妆,她管家的这些年,伯府能过得阔绰,全是仰仗前夫人的嫁妆。
那些嫁妆即便是花了这么多年,也还剩下不少好东西。
再者她当家做主的这些年,早便将前夫人嫁妆里的那些个值钱东西摞到自己的私库,她私心里觉得那些都是自己的东西。
让她把吞进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她如何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