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亦步亦趋的跟着魏熙:&ldo;有没有事您去了都没用,若是伤及玉体,陛下问责下来,定是会牵连温家郎君的。&rdo;
&ldo;反正也睡不着,我不过就是去看一眼罢了,难道你们还护不住我吗!&rdo;
陈敬见魏熙坚持,语气反到缓了下来:&ldo;若是无事,您眼巴巴跑去就不怕惹人笑话吗?发生了那样的事,您和温绍延可不适合再走近了。&rdo;
魏熙停下脚步,也平静了下来:&ldo;若是真的有人纵火,你觉得会是谁?&rdo;
是谁?既是要害人,不为寻仇便是谋利,温绍延身份特殊,也不曾惹事,放眼长安怕是没人想要害他,那北疆呢?朝中诸位殿下从未停止过对皇位的争夺,北疆虽没有皇位,但温轧荤的家业还是很值得一争的。
&ldo;听说温绍延的庶弟温绍安常跟着温轧荤征战,立下了不少功绩,在北疆的威望是温绍延比不了的。&rdo;
魏熙的猜测亦如陈敬,她沉声道:&ldo;事发突然,你差人去查一查。&rdo;
温绍安若是想杀温绍延,不必等到今日,如果是他的话,就定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魏熙说罢,抬步往外走,陈敬见了,心中无奈,也不再多费口舌,只沿途让人唤了十余侍卫。
等魏熙到了温家时,火势虽不曾熄灭,但也得到了控制,陈敬拦了一个神色匆匆的家仆,问道:&ldo;你家郎君眼下如何?&rdo;
家仆被突然拦下,骇了一跳:&ldo;在青石斋里。&rdo;
陈敬得到了答案,道:&ldo;劳烦带路。&rdo;
家仆岂敢不从,领着人往青石斋去了,青石斋离温绍延的居所颇进,不过二三十步,虽以石为壁,但多少也受到了火势波及。
魏熙看着被烧毁的枯枝,脚步一时有些犹豫,家仆却是不管她心中如何想,面上带笑的去给温绍延报信:&ldo;郎君,公主来看您了。&rdo;
温绍延一滞,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暖,他也顾不得伤口,忙拢好衣衫往外走,待出来门,看见不远处那道披一身月华色的身影又蓦地顿住。
魏熙见温绍延出来了,心知他无事,一时放下心来,却又有些难堪,她抿唇,转身便走,温绍延见了,心中凉了下来,却只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那月色裙摆拂过路面,仿佛转瞬即逝的流光,温绍延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一步,却见魏熙突然回身,他顿住,面上终于攒出一抹温润的笑。
魏熙看着他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笑,没来由的生气:&ldo;笑什么!差点被烧死很欢喜?&rdo;
魏熙嚷的凶,温绍延听了,非但没收敛,面上的笑竟越发明显了,他温声道:&ldo;是我失手打翻了烛台,着火时就出来了,没伤到,劳公主担心了。&rdo;
魏熙却不信他的话:&ldo;一个烛台能烧的这么厉害?&rdo;
说话间,魏熙已经站到了他身前。
&ldo;是烛火将帷幔引……&rdo;
他话还未说完,魏熙就敏锐的闻到了一丝血腥气:&ldo;你受伤了?&rdo;
温绍延摇头:&ldo;无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