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丹也笑着说了一声“有劳了。”然后飞速给无名使了个脸色,无名也是聪明的,像一只狸猫一样窜上了安车。
无名大夫既换了衣服,帽子上又有防止杨絮柳絮的面纱,还这么矫捷窜上了车,应该是不会被识破吧。
侯暄见司马丹如何跟他不见外,美滋滋的抱起了司马丹,到底是小孩子,没轻没重大开大合的,司马丹被他抱的头晕眼花胃气翻腾。一到车上就躺软垫上了。
侯暄倒是喜滋滋的说“司马哥哥一点儿都不重。”
司马丹见孩子这么天真纯洁,也不忍心伤害,就笑着说“是载阳功夫好,力气大,谢谢载阳!”
侯暄得到夸奖也像喝了蜂蜜一样,嘴里头甜心里头更甜,“没什么的,等到地方我还抱司马哥哥。”
无名看出司马丹痛苦,不善的对侯暄说“侯少爷您先下去吧,我给他针灸一下,让他路上舒服些。”
侯暄傻傻的说“我不捣乱,我就这么静静看着,您不用管我的。”说完又看着司马丹甜甜的说“司马哥哥我陪着你。”
司马丹突然觉的心里暖阳阳的,就是这孩子不会抱人抱的他头晕眼花也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头太需要这种单纯的善意了。
司马丹温和的对无名说“大爷别辜负了载阳的心,让他陪着我们吧。”又一脸歉意的对侯暄说“载阳,今天司马哥哥精神不济,没有力气跟你好好聊天了,对不起呀!等我好了肯定赔偿你的损失。”
无名嘟囔了一句“你就爱宠着这种类型的。”无名正嘟囔着呢,雨墨也上来了,无名更没好气了,怒气冲冲的说“这车上人够多了,你去别的车上。”
雨墨委委屈屈的撇撇嘴,他知道侯暄是侯留守的儿子,也知道他家少爷在搞事情,因此上老老实实的退了出来,可位置被外人抢心里老不高兴了。
在说杨察雪松这一头,杨察一脸委屈对着雪松说“纯坚呀,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出了事情你们却把我往外边推,我很伤心呢?”
雪松心里说这货也撒起来娇了,这算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会下神吧!是我性格好吗?他们一个两个大老爷们都向我寻求情绪价值呢!
因此上也支棱起来道“我专门学过刺绣,针线活好,等得闲了,把你那些受伤的小心眼儿给修补好了。”
杨察直接呸了一口,佯怒道“滚一边去,你的心眼才小呢?做事不带我也就罢了,还臭薄我,真真不是好人。”
雪松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过后真诚的的说“子珪说了我们到底可以找太上皇当靠山,就是皇帝陛下生气了,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也不好把我们怎么样,杨枢相正直,是好官不应该因为我们的任性妄为被陛下怪罪。”
杨察听了这话更加五味杂陈了,既感动于司马丹的坦白与看顾,又失落于我与他们到底是隔山隔海的,平日里头一团和气,真真遇到事情了,这亲疏远近一目了然了。
雪松本就是豪放风,小心翼翼的应付司马丹一个就已经很烦了,是绝对抽不起精力来体悟杨察的百转柔肠了,要说的话说了,因此上就催着杨察上路,嘱咐道“看住无名,让他安排子珪深度睡眠,可别折腾了,还有太上皇公主那一关要过呢?”
杨察点了点头,回复道“我知道了。”因为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有特意去安车问候司马丹,大家伙都众星捧月的体贴着维护着,也不差我这一个人。
他真真不想看侯暄看向司马丹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倾慕之情,以貌取人的浅薄鬼。
这一队人马缓缓的上路了,因为有病人,所以走的小心翼翼的,可饶是如此司马丹还是觉的难受的厉害,脑袋好像是车轮子,一圈一圈的旋转个没完没了,越发的浑身没劲儿了,还一阵阵的反酸水,这要是在吐了更容易暴露无名了,司马丹终于不堪忍受了,用尽力气对无名说“大爷,我难受,你点我睡穴吧,让我睡过去,我不想抛头露面的下车呕吐去。”
他这么说,无名也心疼的很,现在是很难受,可点了睡穴,醒的时候只怕更难受吧。
司马丹见无名不肯就范就摆了摆手,让无名过来,无名爬到司马丹的身边,同时送上了耳朵,司马丹小声的在无名耳边说了“上吊”两个字,无名也不废话了,直接点了司马丹的睡穴。
侯暄本就觉的无名这个老头儿很凶,不好相处的,现在他又把司马丹点晕了,因此上更觉的我得离开这个安车,离这老头儿远点才能自在。
就用去如厕这个用烂了老梗遁了,然后说什么也不肯上安车了,径直骑着马去前边找杨察和武员了。
武员一看是他,笑嘻嘻的问“是坐马车气闷吗?你怎么不陪着子珪来我们这了。从驿站到你家小筑本就不远的,一会儿就到了不用着急的。
侯暄摇了摇头,“安车很舒服,不会让人感觉气闷的,我下来是因为无名大夫,直接点司马哥哥睡穴。让司马哥哥这样睡觉真的合适吗?”
杨察听他这么说,也着急起来“从驿站到鹿房小筑本就没有多远的,无名怎么能够这么图省事儿,直接点了子珪的睡穴呢?”
侯暄撅着个嘴道“司马哥哥说身上难受,武大夫就直接点了司马哥哥的睡穴,真真是简单粗暴呀!”
杨察也是认识无名多年了,前两年母亲生病找了好几个大夫也没有给瞧好,无名去了药到病除,因此上对无名的医术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给无名解围道“无名大夫看顾子珪多年,他肯定是权衡好了才做出选择的,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