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邓子辉一根烟都没抽完。陶红艳便下了楼,满脸丧气,两个眼圈通红一片,看来刚刚哭过。
邓子辉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圈。
“怎么样?没答应吧。”
陶红艳委屈地点了点头,一头扎进邓子辉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
“子辉,义父一直对我百依百顺的,但今不仅不答应我,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邓子辉轻抚着她的秀发。
“红艳,你一直跟着他们,心底的善良却没被泯灭着实不易。但你也应该知道,斩草必除根,上面一定不会让一丝威胁存在的。也许马三的今天就会是我的明天,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陶红艳止住哽咽,从邓子辉怀里钻了出来。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愧疚。
“子辉,也许当初逼你结婚是我错了,不该拉你下水的。”
邓子辉讪然一笑。
“这是我的选择,不怪任何人。”
安抚着陶红艳睡下后,邓子辉驱车来到了位于新城区刚开不久的那个面馆。此时早已打烊,来帮忙的邓子柔和邓子娟已经回家了。但萧名还独自一人低着头坐在店里,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
邓子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并把卷闸门拉了下来。
“辉哥,你来啦。”
萧名一看到他,死寂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邓子辉坐到了他对面。
“看新闻了吗?”
萧名点点头,咬牙切齿道:“可惜我不能亲手剐了马三,为我母亲报仇……”
“萧名你记住,你是我最信得过之人。有些事能不亲自动手,尽量别碰。因为我不想你有事,明白吗?”邓子辉低喝一声打断了他。
萧名感激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忽出“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辉哥,我萧名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以后辉哥您叫我向东我绝不往西,哪怕要我这条命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语气诚垦,真挚,坚绝。
邓子辉一把拉起他坐回了原位。
“我们是兄弟,你不用这样。既然你叫得一声辉哥,我就算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当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不知你愿不愿意。”
萧名“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把胸脯拍得“咚咚”直响。
“辉哥,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萧名别的本事没有,但最重义气。只要您一句话,我就算死也得给您办成。”
邓子辉很是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坐下。
“马三还有一个老母亲没死,须知斩草必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