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變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收刀入鞘。
&esp;&esp;“老大,我把你的马带回来了,你昨晚走时,怎么没骑马?”
&esp;&esp;“老大,没马你怎么来营地的?”
&esp;&esp;别看张猛五大三粗,壮得跟熊似的,其实他嘴挺碎的。至少杨變是这么感觉。
&esp;&esp;“老大,你脸怎么了?!”
&esp;&esp;又是一声惊叫。
&esp;&esp;杨變先是一愣,下意识顺着张猛的目光摸了摸脸。
&esp;&esp;摸到一处,是一处极为细小的伤痕。
&esp;&esp;他素来摔打惯了,常年打仗的人,这伤了那伤了都是正常,谁还去管这种细微的伤口。若非张猛一惊一乍,他根本没发现脸上伤了。
&esp;&esp;正想伤就伤了,鬼叫什么,下一刻察觉到张猛眼神有些不对。
&esp;&esp;“老大,你这是招了个哪家小娘子,让人家把你给挠了?”
&esp;&esp;张猛的声音很大,幸亏这地方平时就杨變一人用,没别人在。
&esp;&esp;杨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esp;&esp;一路都走得不平静,因为张猛跟在一旁一直聒噪。
&esp;&esp;“老大,你有相好的了?”
&esp;&esp;“我咋不知道呢?”
&esp;&esp;“要是真有相好了,也给大家伙儿说说……”
&esp;&esp;“是良家女子不?要是的话,老大你把人藏着做甚?老爷子不是一直催你成婚,你……”
&esp;&esp;“你是没事干了是不是?昨天吩咐让你查查翠烟阁的如烟,你查得怎样了?”回到公廨平时用来休息的屋子,屋里屋外杨變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个镜子,又见张猛一个劲儿聒噪,他没忍住道。
&esp;&esp;“我跟何迁他们说了,今天就去查。”
&esp;&esp;说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可老大,翠烟阁那事不结了吗,怎么又突然要查那如烟。人都放回去了,我们怎么查,这也不好查啊。”
&esp;&esp;因为之前的事,翠烟阁上下被来来回回盘问,大概也都对禁军这伙人熟了,现在再转头去查,一来旧事不好重提,二来也藏不住行迹。
&esp;&esp;消息!
&esp;&esp;历来打仗打得就是军情,敌我之间差别,敌人要守分布,多少人驻守等等。杨變知晓消息的重要,无奈西军一脉初入上京,底蕴实在太浅了。
&esp;&esp;“你去权府与权简说,我有事找他。”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有红包。
&esp;&esp;
&esp;&esp;张猛领命走了。
&esp;&esp;待他走后,杨變去洗漱沐浴,借着水,他终于看清脸上的伤。
&esp;&esp;是指甲挠出来的,很细一道。
&esp;&esp;怪不得张猛一副多嘴老鸹的模样,这伤实在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