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神师,那咱进屋说,进屋说。”王婶抬袖抹了把脸上的泪,小跑上前将房门打开,引我进了屋。
屋内陈列简单,只是墙上几个诡异脸谱模样的面具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你唱神曲时候的所用之物?”
“啊,是的,神师快请坐。”
随即转身又对那孩童说道:“快去把焉儿叫出来。”
那男孩盯着我看的目不转睛,被他娘一叫,吓了一激灵。
“好,好的娘!”
“神师,不瞒您说,农妇知这劫难逃,原本以为没了希望,但当您出现的那一刻,我便知我的焉儿有救了,真是老天保佑呀!”
“王婶,您先别急着这么说,让我先问您几个问题,了解一下情况,能不能救您的女儿,还的看事态的发展呀!”
“神师请问!”
“您是土生土长的壶家村人,从未出去过?”
“农妇自幼生在这里,从未出去过,也出不去。”
“那麻仙姑您可曾见过?”
“算是未见过,出事那年我还小,后来也是听村里人传说的,这麻仙姑神通广大。”
“既然您知道麻仙姑有神通,为何不去求那麻仙姑救你女儿。”
“这祭祀的事宜由麻仙姑一人所定,便能持续几十年之久,无一人能阻挡,眼下孩他爹上山出了意外,不见尸首,就单凭我一人之力,又怎能转变局面呀!”
“哦?上山出了意外?哪座山?既然不见尸首,又怎能断定确遇不测?”
“南山!俺家那死鬼原本是去地里干农活来着,却一直不见回来,天都黑了,才有人在去往南山的路口发现了俺家那口子随身携带的锄头和帽子,那山是俺们村的禁地,除了祭祀那日,平日根本无人敢进入。”
“你家地在那处?”
“并不是,俺家地离那山口挺远的,可谁知道那短命鬼怎会跑那里去呀!哎!眼下那死鬼都已经离开我们五六年了,要是还活着早就回来了,现如今扔下我们娘几个苦守着日子,如今……如今……焉儿她也要……呜呜呜!”
“娘,你怎么又哭了呀!”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穿着一条红色长裙飘飘然地走了过来。抬手将王婶脸上的泪擦了擦。
“娘,焉儿没事,您身体不好,不能总哭,如今焉儿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我要你们都好好活着,焉儿不怕,只要能保得整个村子,保得你和弟弟无事,焉儿不怕死。”
“娘不许你这样说,娘给你想办法!助神师说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
“可,娘……”
“神师,眼下您可有什么法子么?”
我闻言摆摆手道:“暂时没有办法,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整件事情漏洞又很多,所剩的时间太短了……”
“神师若肯帮忙,我们一家老小都愿听从神师安排,只要能救我的焉儿。”
“你们为什么不跑?”我一直有一种疑问,明知道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为何要在这里等死?
“不是没跑过,是我们根本跑不出这几座山,或许是被山神设了结界吧!不管我们跑出多远,第二天醒来都会不知不觉的回到原地。”
“对,跟做梦一样!那种感觉特别奇怪,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结果醒来就又在家里了。”一旁的男孩一脸诧异的神情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