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孟淮安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真是太难了,多说多错,还是当个哑巴比较保险。
“怎么不说话了?”
见她一脸吃瘪的模样,他喉中逸出一抹沉沉的低笑,突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这狗男人,还上瘾了不成?
陆蓁回头瞪了他一眼,用力将他的手拍开。
“学霸,你知道干扰一个学渣学习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
“是么?我看你是想逃避刚才的惩罚吧。”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她慌乱地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孟淮安,你干什么?”
“既然你耍赖,我当然要行使自己的权力,讨要我的奖赏了。”
他将她放在床畔,单膝半蹲在她面前,与她鼻尖相触。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
近到他们呼吸交错。
近到她可以数清楚他浓密的睫毛有多少根。
近到她甚至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吻住她。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白底青花的小瓷瓶,倒出里面的药汁轻轻涂抹在她淤青的额头上。
他的指尖带了明显的薄茧,划过伤口时生出一些细微的痛感。
“你想要的奖励就是这个?”
她垂眸看他,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跌宕起伏。
短暂的紧张退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谁让你不肯给自己抹药呢!”
他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口吻,“是我害你受的伤,我当然要负责的。”
原来他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他强烈的责任感所致。
陆蓁为自己方才一时的紧张而感到好笑。
也是,他们才在一起几天,像他那样的性子,哪会那么快喜欢上一个人!
“听起来怪委屈的?”她云淡风轻地揭过了方才的暧昧,打趣道。
“不委屈!”他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深,如夜色浓重,
“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