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婉惧怕秦子淮寝宫那只大鸟,所以她并未走近,而是命宫人去通报。
可宫人很快回了话,说皇上在宣政殿批奏折。
赵婉婉这才辗转又前往宣政殿,一路上,她突然释怀了在大婚当晚发生的事。
看来皇上是真的勤政爱民,这个时辰了仍在忙着政事。
宣政殿外。
赵婉婉的出现,引起了宫人们的注目,宫人不敢怠慢连忙进到殿内禀报皇上,不一会便听到里面传来秦子淮的声音:“传!”
赵婉婉这才小心翼翼领着雁安踏入了宣政殿内,当她发现殿内除了秦子淮,还有其他人在场时,她不由得望向了殿内之中,那个稀客。
正巧那人也在此时侧了身子,恭候她前来,虽都只是轻轻一瞥,却与她的目光撞个正着。
赵婉婉顿时惊觉这双眸子和这张脸,是她见过的。
就在她册封之日,接受百官朝拜之时。
她谨慎的多看了那人几眼,才发现他与秦子淮倒是有几分相似。
然而两人的眼神完全不同,那人的眼里满是温良谦恭,并不像秦子淮那般冰冷。
赵婉婉徐徐走近他身边时,便见到他俯首行礼。
他的声音混着殿内的回响,低沉却清晰:“漠北栋王参见皇后娘娘!”
赵婉婉明眸流转之间,冲他缓缓一欠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见过王兄。”
“行了!”秦子淮却急急问她,“皇后因何事来此处见朕?”
不等赵婉婉回话,又听“栋王”朝着秦子淮一拱手:“本王告退!”
秦子淮却又将其叫住:“且慢!朕方才所言,望栋王即刻照做!”
而那“栋王”不抬头,谦卑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臣即刻放了沈怀良?”
听到秦子淮朗声道:“正是!”
赵婉婉却忍不住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不可!皇上,此事还未查明真相前,不可放了那沈怀良!”
赵婉婉也没想到自己这话,惹得秦子淮与“栋王”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但她并不怯弱,慷慨激昂道:“臣妾反而认为,为今之计最好是能派一队亲卫队前往驿城,在城郊一带将那帮土匪一网打尽!再将他们一一审问清楚,是否与那沈怀良有勾结?”
秦子淮似乎有些不悦,大声呵斥:“皇后!这里是宣政殿,并非后宫!”
赵婉婉并不理会,理直气壮道:“可臣妾以前在娘家时,爹爹就常常采纳臣妾的提议!若是皇上有意包庇,弄得山贼遍野,百姓不安,岂不更是……”
秦子淮无奈的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拧紧了双眉:“皇后,朕希望你知道,前朝的事,不是你该担心的范围!朕不管你曾经在赵公府上如何,在这皇宫内院,女子不可干政!”
“可是……今儿早上向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才说要让皇上与本宫查证清楚……”赵婉婉不甘心道。
她真是这样以为的,不然这皇后还有何乐趣?
秦子淮苦笑反问:“那皇后的意思……是想要亲自带兵,将那帮土匪一网打尽吗?”
赵婉婉一怔,余光发现“栋王”也正注视着自己,心中升起一丝慌乱。
很快又平静了:“皇上的意思,是同意臣妾带兵剿匪了吗?”
“皇后,你在和朕说笑吗?”秦子淮大为无语。
赵婉婉虽然正视着秦子淮,却仍能感到身边一股灼热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与当日在册封典礼上无异。
不服输的个性,迫使赵婉婉一脸凛然道:“可君无戏言呐,皇上!”
秦子淮一时语塞,脸色也有些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