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婉不仅否认秦子淮的话,还反问:“皇上前来就是为了质问臣妾与王兄有没有苟且之事?!”
“皇后以为朕是瞎了还是聋了吗?还是在皇后眼里,朕就应该如此,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赵婉婉辩解着。
她与王兄之间明明是旧友,是生死之交,怎么就成了苟且了?
赵婉婉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继续开口:“自臣妾入宫,皇上哪曾来过臣妾这鸾凰殿?想来也算是辜负了这殿的名字……皇上心中本就没有臣妾,也打算废掉本宫皇后之位了,为何今日突然跑来质问臣妾?”
“朕不管皇后你心中有何人,但这里是皇宫内院,皇后与栋王不顾皇室的颜面,当着下人面前卿卿我我,成何体统?”秦子淮语气越说越重。
他继续道:“若众人皆都效仿,将皇族威严置于何地?皇室声誉置于何地?皇后你扪心自问,你与栋王想过没有?”
赵婉婉这才听明白,原来皇上亲眼见到了在太后寝宫外小院的那一幕。
一霎时,赵婉婉有些理亏,还有些无地自容。
她也不知道为何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
可她个性要强不服输,哪里肯认错,怒瞪着秦子淮,却紧闭着双唇。
无声抗议着。
秦子淮似乎才稍微放低了声音:“这是于公;于私……朕不是夺人所好之人!皇后你若真对栋王有情,栋王也对皇后有意的话,明日皇后便随朕一同去面见太后,禀明一切!”
赵婉婉闻言悚然一惊,她听错了吧?
她忙出口阻止:“不行!绝对不行!皇上你……这是为难臣妾!”
他竟然要将此事说给太后知道?
这不是存心要为难她吗?
“怎么?皇后在怕什么啊?”秦子淮不解问道。
“皇上,太后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怪王兄的!”赵婉婉一边说一边摇头,“太唐突太冒昧太奇怪了,而且……”
她心里太乱了,原本秦子垣突然吻了她,她就已经混乱得不得了。
可一想到他即将要回封地漠北,她心里又莫名的失落。
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承诺,有的不过是那久远的幼年时代,共过患难。
那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不等她将心绪理清,秦子淮陡然嗤笑道:”你还说你不是对栋王有意?这个时候,你竟然只知道担心他会不会被太后责怪?“
听到秦子淮揶揄她,赵婉婉显得有些难堪,期期艾艾道:“臣、臣妾没有只担心王兄!”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王兄将臣妾当做妹妹……皇上您要臣妾禀明太后和王兄之间什么关系?”
赵婉婉越说越心寒,一边替秦子垣辩解,反而叫她分不清,今日在太后寝宫外那一吻,究竟算什么?
未听到秦子淮出声,赵婉婉这才抬眼看他,却见到他若有所思,缓缓又道:“那皇后明日同朕一道,去向太后请安吧!”
赵婉婉一脸的诧异,自从她入宫以来,秦子淮从来不曾约过自己一同前往面见太后。
她立即开口乞求道:“皇上您确定只是请安?臣妾可不想要太后知道臣妾与王兄的事……皇上,请不要为难臣妾了!”
“朕的话,皇后不信吗?朕说了不说,便不说!”秦子淮有些不耐烦道。
他顿了顿,才小声说道:“是朕想将废后一事禀明太后,若是皇后能与朕联成一线,说服太后,朕定当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