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婉扭头对秦子淮说道:“皇上不记得上回……与臣妾一同去驿城南郊外剿匪的事了吗?若不是皇上你及时出现,本宫早就将那个‘老三’擒拿‘归案’了!臣妾担心皇上你上了战场也会旧事重提……皇上,要不你还是……”
秦子淮发现赵婉婉的话竟然是来数落他的,微眯起了双眼,一脸的不悦。
声色俱厉道:“皇后,那细作最后不还是被朕一网成擒?若不是北苍贼人突然来犯劫走那细作……”
“所以皇上,臣妾认为皇上不太适合亲征!”赵婉婉撇撇嘴,直言道。
“放肆!”秦子淮大喝一声。
赵婉婉才闭上嘴不再说话,哪知秦子淮勃然大怒道:“皇后此言是讥笑朕连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
“不。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赵婉婉慌忙解释道,“臣妾只是担心皇上,如今大秦内忧外患,皇上您应该留守皇城坐镇,不如……叫二王兄替皇上前往前线?”
赵婉婉一边说着,还一边偷瞄梁王。
发现梁王脸色有异,一言不发。
她更加笃定,随后再又望着秦子淮,却看到秦子淮一脸嗤笑。
开口质问她:“皇后的意思,是朕还比不上梁王?”
秦子翊一听后,忙拱手道:“本王不敢!”
赵婉婉瞪了一眼梁王,更加地厌恶,却无奈对秦子淮解释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
“那你是何意思?”秦子淮质问道。
赵婉婉支支吾吾,眼珠直溜溜地转,想着要如何才能叫他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她偷偷看了一眼雁安,如同想到了什么,说道:“皇上您非要去……也不能真的去前线啊……您、您可以去漠北的月溪城栋王那儿。您远远地指挥就好了……臣妾是这个意思……”
秦子淮却一反常态冷静了下来。
只淡淡问了一声:“月溪城?”
他顿了顿,抬眸望着赵婉婉:“皇后似乎很爱提起栋王啊?皇后是如何知道月溪城的?是听赵公说的?还是听栋王告诉你的?”
秦子淮的目光森然,叫赵婉婉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垂目回避,想要糊弄过去:“回皇上,正所谓君是君,臣是臣,从来都是臣主外,君主内!哪有君在前线,臣在宫内的说法啊?”
说着,她又飞快抬眼,看了看梁王的反应。
发现他脸色有些难看,笑得有些僵硬。
赵婉婉暗暗得意了起来,原来他听得懂君臣之礼啊?
于是她突然微微侧目,叫住了秦子翊:“二王兄,你说本宫这话对不对?”
秦子翊没想到赵婉婉会突然提到他,只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笑笑:“皇后娘娘说的是……”
赵婉婉以为总算暗示成功,正得意。
却听到秦子翊转而就对秦子淮开口:“皇上,此回北伐吉凶难料,皇上可要想个周全之策,以保万无一失!皇后娘娘所言不无道理。但本王却以为,皇上亲征的消息早已公召天下,若突然反口不去,只会招来笑柄……说皇上言而无信,也会影响军心士气!”
“梁王所言极是!”秦子淮点头道。
赵婉婉瞠目结舌之余,更气得闭着双眼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