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份特殊,时机一到,主人自会通知你!”
姜娆听后有一丝震惊,从来主人吩咐任务都会直言对方身份,为何这次却避而不谈。
之后她便启程前往了汴梁。
她跟着马帮的队伍来到了南渊后,几经辗转来到了汴梁,又在此逗留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直到几日前,才再次接到了主人带来的消息。
消息便是这支狼毫笔,和一句话:“主人要你在此地等待大秦的国君,并接近他除掉他!这支狼毫笔你且留在身边,他日有用。”
当时的姜娆得知自己这回的任务是除掉大秦国君时,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只追问了一句:“姜娆身份卑微,从未见过国君,不知使者能否指点一二?”
“你的目标,即将出现在汴梁一带,他身着黑金玄鸟图长袍,身如翠竹挺拔,束发之年,遇则杀之!”
“是,姜娆知晓!”
回过神后,姜娆随即将那支狼毫笔放回袖口之中,起身走到床榻旁边,宽衣解带准备就寝。
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后,她刚一闭眼,便又想起先前在院子里与栋王殿下请安时的场景,那一抹夕阳的余晖就那么不偏不倚地照在了他那深棕色的瞳孔上,将他的双眸映射成了琥珀色,使人在寒冬中感到一丝温暖。
廉将军在第二日的清晨,便率着部众近二十万的将士离开了汴梁,赶往汴梁城五十里外的正北方——汜水。
整个汴梁城一下子撤走了二十万的驻兵,空了许多。汴梁城的行宫里,也清静了不少。
赵婉婉、秦子垣、贡宇、伯吉等人在汴梁城楼处目送廉将军的大军离城后,才步行归来,一路上竟然没有人发话,都各有心思,直到进了行宫的内院,秦子垣才率先开了口:“再过两日,本王的漠北军也就到了,这里空置的军营便可让本王的军队住下,只是这两日的稍微留心才行。”
“殿下请放心,伯吉会命人加强防范!”伯吉立即应声音。
贡宇一听,也跟着抱拳说道:“末将不才,也愿效犬马之力,护娘娘殿下周全!”
“不过两日,汴梁不会有什么大碍的。王兄,两位将军不用太过紧张!”赵婉婉也宽慰众人道。
“娘娘,还是要防患于未然……”秦子垣淡淡回应道。
交谈之间几人已走到了赵婉婉暂居的院子外,秦子垣便颔首说道:“本王送娘娘回房!”
赵婉婉还有秦子垣、贡宇、伯吉几人便已踏入了院内,马上就要抵达赵婉婉的房门口处,赵婉婉转身背对着房门,对秦子垣道:“王兄,客气了!本宫又不是小孩儿,不过是走了这点路程,你还放不下心?未免也太小瞧本宫了!”
秦子垣一脸柔情,眼带着笑意,正想回应赵婉婉的话,却瞥见赵婉婉屋内有个身影掠过。
他警惕地将视线便移到了赵婉婉身后,目光犀利看着房内那人。
似乎是名女子的身影。
正在此时,姜娆却从屋内走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巧迎上了秦子垣投来的这道目光。
与昨日所见不同,姜娆发觉今日秦子垣的这道目光凛冽冰冷了许多,吓得她一哆嗦,慌忙垂下了头。
“你在娘娘房内做什么?”
秦子垣冷不丁的一问,引得在场几人都往赵婉婉的房内瞧去,果然发现姜娆正在房内,但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