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果不是赵娜比赛的时候给徐子轩递水被妈看到,然后问那个女生有没有机会成为自己的嫂子,安灏禹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心意,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介意赵娜当年的殷勤。
每每回想起这件事,他都要暗暗夸奖自己,幸好当年下手得快。
他沉着一张脸走到徐子轩身边,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刚要说话,赵娜却满目惊奇地转过脸去看自家老徐。
“徐子轩,你不会没和他说过吧?”
安灏禹立即警觉,捏着滚烫的咖啡杯问:“说什么?”
话音刚落,有小朋友们排着队唱着歌在老师的带领下往校门口走来,赵娜随即转过身,踮着脚冲其中一队挥起了手,留给了两人一个贤妻良母的背影。
“老徐,她刚刚说什么?”没得到答案的安灏禹不依不饶,苗苗在大班,还要十分钟才会出来。
徐子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咖啡,稍抿了一口:“不是赵娜。”
“?”
“那时候,赵娜是在帮她同寝室的一个女生追我。”徐子轩一摊手:“所以,不是她。”
安灏禹大跌眼镜:“那是谁?”
“我哪里知道?”徐子轩好笑地凑到他耳边,故意恨恨地咬着牙。
“我不是被兔子吃了窝边草吗?”
等待拘留所的狱警带刘彻前来审讯室的期间,徐子轩无端想起了警校老师讲过的一个真实案例。
2000年在h省的省会发生了一起轰动一时的凶案。一位工厂女工夜晚回家的路上失踪,第三天有路人在城郊草丛里发现了尸体,犯罪嫌疑人也很快被锁定,是附近的一个村民。
原来,这个村民当天从城里骑摩托车返回乡下,路上遇到女工,因为女工在路上很着急的样子,看到有人经过主动拦下说是孩子忽然发高烧能不能送她去医院。
两人说好了价钱,然而村民对城里的路不太熟悉,女工对他绕路非常不满,情绪也非常激动,两人吵了起来,还出现了推搡的情况。女工大叫强奸,这村民不让她喊,于是掐住了她的脖子,最后把人掐死了。
当时的报纸都说,虽然出现了激烈争吵,但如果女工直接走掉,或许不至于发生悲剧。
这个村民叫黑银,因为姓氏非常少见,虽然落到纸上是“黑”字,但作为一个人的姓却读作“贺”,所以时隔多年徐子轩仍然记得他的名字。
在课堂上,徐子轩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女工的孩子因为突发高烧,这才会在夜班的时候请假离开工厂,也才会在路上心急火燎的拦下陌生人的摩托车想搭顺风车,这都解释的通。但明明已经饶了路,女工就算再生气,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尽快赶到医院才对吗?为什么还和村民一再发生争吵推搡?
刑侦学老师说,虽然当时不少老百姓怀疑是奸杀,但警方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强奸的证据,最后警方是以绕路纠纷引起的误杀致人死亡对黑银提起了公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