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拿出一枚星币:“正是星,反是字,输了听我的,你要哪面?”
这场面姜木里很熟悉,是第一次见珞珈的那天,是珞珈输了被他带上山看日出的那天。
不过是半年多的光景。
熟悉的人,熟悉的笑容,姜木里笑着说:“行,试试,我压星面,币拿来我扔。”
这次,是姜木里的大拇指一弹,星币向上翻滚又掉下来,他接住打开手。
珞珈笑:“自动跟我来”。
“哈哈哈……”一串爽朗的笑声,还好这里远离人群,随行暗卫卫通听到姜木里的笑声心里一暖。
离狐城是清冷的,即便没有宵禁,也不似北郡更不似仓州,人不少,但人们少了些自恣和活泼。
珞珈带着姜木里穿过月夕楼,到了一处隐蔽的红门。
敲了门,报了夏荷的名字就进去了,里面别有洞天,人声鼎沸,是个大赌场。
姜木里无奈又宠溺地看着珞珈。
“你可别想着关了这个场子啊,只要不出格,乐呵乐呵也还是可以的,是不是?”珞珈笑着对他说。
或许是身怀有孕,赌场空气实在不好,玩了几局押大小就不大舒服。
于是,珞珈拉着姜木里找了一家临河的小饭馆,这是蓝痕带她打过卡的地方,小而隐蔽。
夏日的晚风有丝丝清凉,河边有几个散步和垂钓的人,还可以看到远处房屋的灯火,很是惬意。
珞珈吃着菜看着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我见你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你古板过。”珞珈说。
“怎么说?”
“是个讨厌但又有趣的人。”珞珈笑着说。
“讨厌?我可是第一眼见你就色心大起了,冤枉。”
“讨厌!……现在没有想到你是无趣的人,你的性格和治理模式太不一样了!”
“嗯?”
“离狐律真的是你的手笔?连坐,是不是伤害了太多人。。。。”
“那是你不知道离狐的难,离狐狐山横跨,人口众多,不法分子也极多,从五狐统治时期起,郡县内陆续出现了自立郡,相互之间反复争夺土地,战火频起,百姓遭殃,几代下来,好勇斗狠成了离狐人的特性,七狐是个温和的国君,所以……。”
“所以你从律法进行改革,执法必严,安稳了离狐的局势?”
“并不容易,涂相是很大的助力。”
“他?”
“是,入朝40余载,涂家本就是世家,在狐南影响力很大,《离狐律》的颁布实施离不开他的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