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恨恨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准备走。
“日出,人们欣赏它的美,期盼它的到来,谁会知道,日出前才是最黑暗的,有人甚至看不到它的到来。”
珞珈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这话实诚,不过过于悲观了些,甚至,还有些残忍意味。
“你的意思,更喜欢日出前的黑暗?”
那人一笑,“不是喜欢,是歌颂,因为黑暗才迎来最美好的日出。”
珞珈愣了,这人有些可怕吧,她可不想好梦被搅和了,要远离邪恶,不悦道,“告辞!”
“好歹,咱也是共度良宵了,这就不认人了?”那人看着微愠的珞珈继续轻笑。
“呸呸呸呸!谁,谁和你共度良宵了?无耻!”珞珈一听更平添了些气恼。
那人却不恼:“哎呀,我倒要看你怎么下山去,珞珈妹妹……”
珞珈一愣,怎么都知道她是女的,女扮男装这么难吗?
“你不问我是谁?”那人问。
“没兴趣!”珞珈往前找路。
“荒郊野外,阳光沐浴,我把你怎么了也没人知道吧。”那人跟在身后说道,他确实也想这么做。
“你敢!”珞珈回头说着,顺带拉紧了衣领。
“哎哟哟,昨晚是谁主动投怀送抱的呀!哈哈哈……”
还没等珞珈回嘴,那人一把抱住珞珈,又飞起来了,两人下山了……
珞珈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下车时又踢了他一脚,雨露均沾,青衣男左右腿都被香脚踢了。
珞珈回了侗君阁,玉书正要开口问,她气呼呼进了屋关了门,又去洗了脸。
特别是好好清洗了嘴,这梦里的珞珈,初吻就这么被自己一时大意搞没了,有点生气,不!十分生气!
中午时分,珞珈才出来吃饭,珞珈看了看小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抱抱他,给他点了一桌好吃的。
小吉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菜。
珞珈小心地问道:“小吉,长彦是你的……”
小吉接话:“他是我的堂大伯父,我们和他走散了,只知道他当时还在离狐……”
珞珈没接话,又看他吃了会饭,突然说道:“小吉,我带你去找他吧,好不好?”
小吉似乎并不意外:“好,谢谢珞珈哥哥。”
小吉不知道,珞珈做这个决定挺不容易的。
起初,珞珈想过在这个梦里到处闯荡,后来在侗君阁安定了就懒惰了。
而且在21世纪坐过飞机、动车的人,实在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和龟速,那东州离狐距离阳郡500多公里,有水路陆路,过去只怕要半个月,很脑壳疼和屁股疼啊。
珞珈交代玉书去准备一应出发的东西,玉书也不意外小姐的决定,还要求一起去,贵老板同意了。
珞珈又到了郡府高墙大院。
海棠树的影子影影绰绰地笼罩着小桌上的两人。
心虚公子还在埋头:“你这规划不错,特别是渔场按劳分配以及分村集体发展酿酒、药材种植都可行,李年和小金他们又丰富了些安排,不说5年,管10年都行。”
“还是要你这上层官府来来主导效果才好。通过这次破案,我稍微了解了分村人想要什么罢了!不劳而获终究要付出代价,人啊,最重要是情感,情感需求很重要,不论怎么发展,如果真的是分村人需要的,才是真的好。”
“你让我刮目相看。”
“嗨,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值得骄傲。”心虚公子笑眯眯看着她。
珞珈拿了块玲珑糕慢慢地吃,突然说:“我要走了。”
阮心虚收了笑容,沉默。
珞珈看他不语,忙解释说:“不是,我要陪小吉去离狐找他大伯,我不能让他成为孤儿,太可怜了!”
“去离狐?离狐?这么快?你,你这是告知我,不是征求意见。”阮心虚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难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