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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他看了一眼贾尼丝：&ldo;发现什么了吗?&rdo;

&ldo;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女生买给自己的东西。没有男人买的破烂货。&rdo;

&ldo;男人买的破烂货?&rdo;

&ldo;我恐怕您就买，长官。扎人的饰带、不透气的尼龙袜。男人绝不会买他们想要女人穿在身上的东西。&rdo;

&ldo;她有吃避孕药吗?&rdo;

&ldo;暂时看不出来。也许布莱恩说得没错，她是个好女孩。&rdo;

&ldo;不完全是。法医说，她不是处女。&rdo;

&ldo;失去童贞有很多种情况。&rdo;贾尼丝提醒说，语气中不太敢中伤法医。尽人皆知，法医关心酒精和退休胜过躺在停尸桌上的尸体。

&ldo;是。避孕药也许放在她的手提包里，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罢了。&rdo;麦克伦南叹了口气，把小说和日记本放回原处后合上了抽屉。&ldo;我来看看衣柜。&rdo;半小时后，他不得不承认，罗茜?达夫不是个爱藏宝贝的姑娘。她的衣柜里放着件件都算时髦的衣服和鞋子。一个角落里还放着一堆平装书，一本本厚得如同砖头，写的全是美容、财富和爱情的东西。&ldo;我们是在浪费时间。&rdo;他说。

&ldo;我还差一个抽屉就检查完了。您为什么不看看珠宝盒呢?&rdo;贾尼丝递给他一个顶部裹着白色人造革的盒子。他拨开铜质搭扣，掀开盒盖。顶层放着按颜色排列的耳环，多数尺寸很大，颜色鲜艳，但价格便宜。底层是一块儿童表、一对廉价的银项链和几枚新奇的胸针。单看这些物品，证明不了什么。麦克伦南合上盒子说：&ldo;不管他和谁约会，那个人肯定没送过她贵重的珠宝。&rdo;

贾尼丝翻找着抽屉深处，拖出一袋照片，看上去是罗茜从全家合影集里整理出来的她自己的相册。这是一本典型的家庭相簿：她父母的结婚照，罗茜和两个哥哥的成长照片，过去三十年来家庭活动的照片，几张婴儿照片，罗茜和女同学穿着校服扮着鬼脸的合影‐‐没有同男友的合照。事实上，根本没有男友。麦克伦南迅速翻了一遍，然后放回袋子。&ldo;来吧，贾尼丝，让我们找些有意义的物证吧。&rdo;最后，他环视了一眼这个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的房间。罗茜是个不满足于现状、渴望得到更多的姑娘，是个不愿说出内心秘密的姑娘。她已经把她的秘密带进了坟墓，无意中庇护了杀人犯。

他俩开车返回圣安德鲁斯的时候，麦克伦南的对讲机响了。几秒钟后，传来了伯恩赛德清晰响亮的声音。他听起来很兴奋：&ldo;长官，我想我们发现线索了。&rdo;

亚历克斯、蒙德和歪呆结束了他们的工作。他们埋着头，害怕被人从《每日纪录》的头版照片上认出来。他们买了一大捆报纸，走在通往咖啡吧的大路上‐‐他们从十几岁起就在那儿喝咖啡度过前半夜。

&ldo;你们知道吗，一半的苏格兰人都看《每日纪录》。&rdo;亚历克斯沮丧地说。

&ldo;另外那一半不识字。&rdo;歪呆一边说一边看着四个人在宿舍门口被抓拍下来的照片，&ldo;天哪，看看我们那样子。他们可以加个图片说明&lso;四个被怀疑犯了强奸和谋杀罪的贼眉鼠眼的混小子&rso;。你们觉得看了这张照片的人会相信不是我们干的吗?&rdo;

&ldo;这可不是我最好看的照片啊。&rdo;亚历克斯说。

&ldo;你倒是没什么。你在最后一个，根本认不出是你的脸。基吉刚好转过身去。我和歪呆可是正面啊。&rdo;蒙德发着牢骚，&ldo;我们看看其他报纸吧。&rdo;

《苏格兰人》《格拉斯哥使者》《信使》各上登了一张类似的照片，但幸好不是头版。除了《信使》外，其他报纸的头版都是这起谋杀案。

他们坐着喝咖啡，默默地读着专栏版：&ldo;我觉得事情会变得更糟。&rdo;亚历克斯说。

&ldo;怎么个更糟法呢?说具体点儿。&rdo;

&ldo;他们把我们的名字拼出来了，包括基吉的名字。&rdo;

&ldo;我敢说他们差点就把我们叫作嫌疑犯了。这让我们看起来像坏人。&rdo;

&ldo;我们认识的人都会看到报道的。&rdo;蒙德说，&ldo;每个人都会来向我们打听。&rdo;

&ldo;每个人都会知道的。&rdo;亚历克斯说，&ldo;你知道这镇子是什么样的，村民心态。人们除了制造关于邻居的谣言外无事可做，根本不需要报纸来传播谣言。好在大学里一半的学生住在英格兰，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事儿的。等到新年过完，他们返校时，这事儿早已是历史啦。&rdo;

&ldo;你真这么认为?&rdo;歪呆合上《苏格兰人》，带着一种要给出总结性发言的神情说，&ldo;我来告诉你吧，我们最好祈祷让麦克伦南早点查明真凶。&rdo;

&ldo;为什么?&rdo;蒙德问。

&ldo;因为如果他查不到的话，那我们这辈子就要成为犯下谋杀案而逍遥法外的嫌疑犯啦。&rdo;

蒙德看上去好比刚被告知患上了绝症一般：&ldo;你开玩笑吧?&rdo;

&ldo;这可是我这辈子最严肃的时候。&rdo;歪呆说，&ldo;如果他们抓不到凶手的话，别人记住的只会是我们这四个那晚被关在警察局里的人。很明显，伙计，我们会在未接受审判的情况下得到非正式的有罪裁定。&lso;我们早就知道是他们干的，只不过警方没有证据。&rso;&rdo;歪呆模仿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补充说，&ldo;面对事实吧，蒙德，再不会有姑娘和你睡觉啦。&rdo;他阴险地笑着，知道自己给了朋友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