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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不是这样的，贾尼丝。&rdo;劳森反驳道。

&ldo;别说这个话题了，吉米。希望你不会介意?&rdo;

他耸耸肩，有些生气：&ldo;你错了，我不是那种非要女人陪的人。&rdo;说完坐进了驾驶座。

贾尼丝摇摇头，忍不住笑了笑。男人，他们的脾气太容易预料了。你刚露出一点女权主义的影子，他们立刻对你敬而远之了。

法夫园的屋子里，基吉正检查着歪呆。&ldo;我告诉过你，这事情不会有好结果。&rdo;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摸着歪呆肋骨和腹部肿起的部位。&ldo;你出去宣传基督教义，回来时就像《哦!多可爱的战争呀》里的情景。奋勇向前吧，基督教战士。&rdo;

&ldo;这和我宣扬教义无关。&rdo;歪呆一边说，一边痛得皱眉蹙眼，&ldo;是罗茜的那两个哥哥。&rdo;

基吉停住了。&ldo;罗茜的哥哥把你打成这样的?&rdo;他焦虑地皱了皱眉头。

&ldo;我在拉玛斯酒吧外面，一定是有人告诉了他俩，他们就出来打我了。&rdo;

&ldo;见鬼。&rdo;他走到门口朝楼上喊，&ldo;吉利。&rdo;蒙德出去了，他回到法夫园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有时候他会回来吃早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在。

亚历克斯风风火火地走了下来，看到一脸惨状的歪呆后猛然收住了脚步。&ldo;你他妈怎么了?&rdo;

&ldo;罗茜的两个哥哥。&rdo;基吉简洁地说。他装了一碗热水，用棉花球蘸着开始清理歪呆的脸。

&ldo;他们打你了?&rdo;亚历克斯真是不敢相信。

&ldo;他们认为是我们干的。&rdo;歪呆说，&ldo;哇!你能不能轻点!&rdo;

&ldo;你的鼻子被打坏了，该去医院。&rdo;基吉说。

&ldo;我讨厌医院，你来处理吧。&rdo;

基吉一扬眉毛：&ldo;我可不知道我会弄出个啥样子。兴许你看起来会像个被打趴下的拳击手。&rdo;

&ldo;我愿意试一试。&rdo;

&ldo;至少你的下巴没坏。&rdo;基吉一边说一边弯腰检查他的脸。他用两只手夹住歪呆的鼻梁骨一扭，听到软骨发出的咿呀声时，努力压制内心的恶心感。歪呆尖叫了一声，但基吉没有停手。他的嘴唇上都是汗。&ldo;好了。我只能弄到这程度了。&rdo;

&ldo;今天是罗茜的葬礼。&rdo;亚历克斯说。

&ldo;没人通知我们。&rdo;基吉抱怨说，&ldo;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脾气那么大。&rdo;

&ldo;那么你不觉得他们会针对我们几个吗?&rdo;亚历克斯问。

&ldo;警察警告过他们了。&rdo;歪呆说，他的下巴越来越僵硬，都快说不出话了。

基吉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病人：&ldo;呃，歪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我希望上帝他能看得见。&rdo;

14

四个人希望谋杀案只是他们在九天里的一次奇遇，但是这美好的愿望被报纸上有关葬礼的报道给打得粉碎。各大媒体的头条接二连三地报道了葬礼的情况。镇上的人如果没有读到谋杀案的报道的话，这一次的报道他们是定然不可能错过的。

这一次，又是亚历克斯第一个遭了殃。几天后，在离开超市回家的路上，他从植物园的尽头抄近路，刚巧遇上亨利?卡文迪什和他的一帮朋友跑了过来。他们身穿橄榄球运动服去参加训练，一看见亚历克斯就发出一片嘘声，上前围住他，推推搡搡。他们把他困在中间，逼到草地边缘，摔到泥泞的地上。亚历克斯在地上打滚，想要避开这帮人的乱打乱踢。看上去他不会有歪呆那样的遭遇，此刻他更多的是感到气愤而非害怕。突然，横空飞来的一脚落在他的鼻子上，他随即感到一股鲜血涌出。

&ldo;滚开。&rdo;他边喊边擦去脸上的污泥和血渍，&ldo;你们给我滚开!&rdo;

&ldo;该滚的人是你，你这个杀人犯。&rdo;卡文迪什喊道，&ldo;这里不欢迎你。&rdo;

就在这时，传来一个从容的声音：&ldo;难道你就受欢迎吗?&rdo;

亚历克斯揉了揉眼睛，看到吉米?劳森站在人群外。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通过警服认出了劳森，那一刻他心里不由地感到高兴。

&ldo;走开。&rdo;爱德华?格林哈尔希说，&ldo;这不关你的事。&rdo;

劳森把手伸进夹克里，掏出警徽。他漫不经心地打开警徽说：&ldo;我想这回你明白了吧。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想这事应该报告校方。&rdo;

突然，这帮人又变成了小孩子，鞋子在地上反复磨蹭，低下头一直盯着地上，嘀嘀咕咕极不情愿地说出经过，让劳森在笔记本上记下。此时，亚历克斯也站了起来，浑身泥泞不堪，他看着被打烂在地的物品。一瓶牛奶泼到了整条裤子上，塑料瓶里的柠檬乳顺着大衣的袖子淌下来。

劳森赶走了那帮打手，站在那里看着亚历克斯，脸上还带着笑容：&ldo;你看上去糟糕极了。算你运气好，我刚好路过。&rdo;

&ldo;你不是在执勤吧?&rdo;亚历克斯说。

&ldo;不，我就住在街角那儿。我出门是来拿邮件的。来吧，到我家里去，把伤口清洗干净。&rdo;

&ldo;真的很谢谢你，不过没这个必要。&rdo;

劳森笑笑说：&ldo;你可不能这个样子走在圣安德鲁斯的大街上。吓坏了那些高尔夫球手，你可要被抓起来的啊。而且，你还在发抖呢，该喝杯热茶压压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