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澈翠绿,河对岸高低错落的群峰在腾起的淡淡水汽里若隐若现。
乔麦溪知道这是横穿靖国的一条河流,名叫弱水。
乔麦溪目测这河面大概有几十米的宽度,河上没有桥,众人正在考虑如何过河。
就看见河面上远远地飘来一叶扁舟,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撑着篙慢悠悠地靠近了众人。
老头佝偻着背,中气十足地朝着乔麦溪他们喊道,“喂,你们要过河吗?”
徐鹤连忙应道,“老人家,我们是要过河,您能载我们过去吗?”
老头笑呵呵地点头,“来吧,上来吧!”
乔麦溪他们上了船,老头船桨用力一撑,那小船晃晃悠悠地慢慢驶离了岸边。
乔麦溪有些饿了,便让伏涂从他的百宝袋里拿点吃的出来。
伏涂背过身子,假装从包袱里掏东西,实则是从百宝袋里掏出一些吃的,分给了乔麦溪和白夭她们。
徐鹤饶有兴趣地跟在老头旁边看着他划船,一边与他攀谈着。
“老人家,您在这撑船多久了呀?”
“我啊!干这个有三十多年啦!”老头笑呵呵地回道,看起来和蔼又可亲。
徐鹤不由咂舌,“那您还真是不容易啊,您累不?我来帮您划会儿。”
老头拂开他的手,笑着说道,“不累不累,你别看我老头子老了,可是老头子我浑身都是劲儿。”
晏清看他们聊得火热,也凑上去,“老人家,那您一天能在这河面上来回几趟呀?”
老头想了想,说道,“一天呀,大概两趟就够了!”
“两趟?是累了划不动了吗?”徐鹤好奇问道。
毕竟这河面水流平缓,来回一趟估计也就小半个时辰罢了。
老头摆摆手,说道,“不是累了,一天两趟就挣够了。”
晏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感觉不妙,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人家,您这一趟收多少银子啊?”
老头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堆,看起来慈眉善目地。
“三两银子?”徐鹤试探地说道。
老头摇摇头,示意他说错了。
徐鹤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三十两?”
老头还是摇头,三根枯瘦的手指在江风里始终坚挺。
徐鹤不敢说话了,晏清继续问道,“总不会是三百两吧?”
老头笑了笑,“你们啊,都猜错了,哪能要那么多呢!就是三两!”
“哦~老爷子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上黑船了呢……”
“黄金!”
“什么!!!”徐鹤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老头停下船桨,刚刚还笑眯眯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没听错,就是三两黄金,要是不坐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下去了!”
沈彦池探头看了看,这时候船已经行到了河中央,现在下去?下去喂鱼吗?
徐鹤都被这老头给逗笑了,他站在老头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
“老头,你好像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我们七个人,你一个人,在这河面上,如果非得要有人下去的话,你觉得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