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弈:“。。。。。。”
所以说面对熟人就是这点不好,老太太的头几个弟子,基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性格品行知晓得明明白白,平时不动声色的笑面虎,何时有过此等不知所措过。
看他不说话,范佑之更疑惑了:“有喜欢的姑娘了?好事啊!”,复有想了想:“不对啊!你是不是占人姑娘便宜,不想负责啊?”
于是越想越肯定,一脸正色批斗苏弈:“我说咱不能做渣男啊!师傅现在可受不得刺激,要是气着师傅她老人家,师兄弟绝对得给你来个混合双打,可不会顾忌你这总不总的”。
苏弈被他说的头皮发麻:“二师兄,你能消停点吗?我好着呢!别嚷嚷让我爸听到,还有把你脑子里的废料清干净”。
范佑之面色凝重:“那你这是怎么了?老师她。。。你可不能倒啊!现在月亮不知道,老爷子那还得指着你安慰呢!”
“我知道。。。早就知晓了最坏结果不是吗?”
“那你小子到底怎么了?”范佑之颇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苏弈无语,他能说他他妈被一个男人亲了吗?
这个男人还是他十几年的好兄弟,说出去谁能信?
从最初的愤怒屈辱、不可置信,到现在的烦躁茫然,处处都充斥着无法接受,他现在已经无法正式自己的嘴了,
南驭那畜生怎么就亲他了?
这家伙喜欢男人?
“没事”苏弈觉得他可能真的醉了,或许真该找个姑娘了。。。
范佑之看他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心想“臭小子就是没有女娃娃可爱”,拍拍他肩膀语气深痛:“我们都好好陪老师走完最后一程,开开心心的走完”。
两人看着彼此都红了眼眶,范佑之深叹:“小师妹要知道,定是要痛及心髓啊!”
苏弈紧绷着脸、心往下沉。
艳阳倾斜依旧温暖,但不妨碍专属的季节特性显着,屋檐下还有少许雾凇未融化,乳白色的冰晶沉积物,像是玲珑剔透的水晶甚是好看,
行人一吸一呼间的白雾气,厚实的羽绒棉衣包裹严实,身后景观树群,腊梅不惧寒冷含苞待放,耐寒坚韧寒冬成为它的主场。
乘积的阳光洒在被景色包围的一对璧人身上,男人屈伸身姿高大挺拔,肌肉线条紧实完美,坐着的女子高挑纤瘦,长相精致秾丽,忽略她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也能看出其面容苍白懒倦透着病气,柔弱可怜的让人心生怜惜。
靳图南屈膝凝视着黄木椅上的娇弱人儿,感觉背脊有阵阵寒风袭来,身体下意识挡在她面前,皱眉看着病恹恹的小姑娘,这幅没精气神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起风了,送你回病房”嗓音是少有的温柔敦良。
“好”顾念汝看着他桃花眼亮晶晶,是从心底涌出的喜悦,白指拢了拢大衣正准备起身,忽然间被男人蓬勃动作下拦腰抱起,大力迅速且轻柔。
“你干嘛!放我下来”无声惊呼,瞳孔瞪大,粉唇微张。
“轻了!”靳图南抱紧往上掂了掂,看着怀里人绯红的脸,眸色又深些许,喉结吞咽滚动,
想亲…
“又没抱过,你怎么知道?”顾念汝羞赧,嘀咕道。
“抱过…”
“嗯?什么时候?”顾念汝凝眉诧异,她怎么不知道?
“你醉酒那晚…”靳图南言语间难言暗沉。
突然间两人都沉默了,皆想到让他们疏离的导火索,这段时间的泾渭分明,一时间气氛透着别样的怪异,不知在思索什么,一时间两人都有些缄默无言。
顾念汝更觉苦涩,对男人之前莫名的疏离,和如今暧昧的亲密,搅和的心里焦乱一片,理智的绝离抵不过内心的欢喜。
“搂紧我”感觉到怀里人的低落情绪,靳图南像是毫无察觉,脸色不变的提醒,心底缺惶惶不得终了的想【她是不是也是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