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牵起她的右手翻过来看,他惯来耳尖,听见她这番嘀咕,便面无表情地回嘲道:&ldo;猪手不叫蹄子,叫什么?&rdo;
说着,指尖如羽毛般轻轻扫过她的指腹,只见那浅粉色的食指指腹上覆着一道小小的口子,伤口不大,边缘微白,看得出是主人用利物暴力刺开所造成的,为取血所用。
&ldo;你取血画符了?&rdo;
妙芜怔了一下。这人在地牢里不是昏过去了吗?怎么知道她取血画符的事?
谢荀徐徐抬眼,目光如炬,逼得她无所遁形。
&ldo;画了什么?&rdo;
妙芜忽然便有些心虚起来,她小声地答道:&ldo;……御、御尸符。&rdo;
&ldo;呵。&rdo;
妙芜摸不准他这声&ldo;呵&rdo;是什么意思,不由抬眼去观察谢荀神情。便见他依旧是那副清冷冷的模样,还真别说,这人笑起来灿若春花,叫人只觉得春光烂漫,恰似纵马奔驰于长安街道,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板起脸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特别是再配上这样略带嘲弄的眼神,叫人觉得好似被扒了衣服游街示众,似乎什么都被他看穿了。
&ldo;帕子。&rdo;谢荀忽然又道。
妙芜乖顺地拿出帕子。
谢荀从她手里抽走帕子,两指牵着轻轻一撕,便从这条帕子上撕下一条两指宽的布条来。他拿着那布条,小心地缠绕在她的食指上,把指腹的伤口包扎起来。
妙芜抿了抿唇,没忍住,嘴角微勾,偷偷勾出一抹笑来,被谢荀抓了个正着。
谢荀凉凉地瞪了她一眼,&ldo;九姑娘,好本事啊,连御尸符都会画了。&rdo;
&ldo;事急从权,我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do;
&ldo;是你救的那个人教你画的御尸符?&rdo;
妙芜知道瞒不过去,只好老实坦白了。
谢荀放开她的手,抱臂往廊柱上一靠,一副等待她从实招来的模样。
&ldo;说吧,那人是谁,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救他?&rdo;
问到关键上了。
这些问题妙芜实在是难以解释。总不能对谢荀说,我是系统派来拯救你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如丢几个悬念,叫谢荀自己猜去。
她从小布包中拿出一直小心保存的《二十四君图》,道:&ldo;小堂兄,你看看这个。你看了,就明白他是谁了。&rdo;
谢荀依言接过,却并未立刻打开来看,反而问道:&ldo;我方才听说,徐青被人毒死了?&rdo;
&ldo;方才过来寻大哥的师兄是这么说的。&rdo;
谢荀目光微闪,忽而走到游廊边,从檐下探出头去,扬手一招,道:&ldo;你们两个,给我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