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之所以定下如此赌约,就是笃定目中无人的索尔面对他的挑衅一定会答应下来,而杨广同样也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果然听到杨广的赌约后,索尔仰天大笑道:“好好,人族,你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挨得本殿下一锤么?”
杨广则平淡地说道:“那在下愿意做这第一人。”看着杨广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索尔反而有些犹豫起来。
洛基见状连忙说道:“兄长,看这小子的样子估计其中有诈,你千万不要答应呀。”洛基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太清楚索尔的脾气,他越是这样说,索尔反而越会答应。
果然索尔对于洛基的劝解,反而斥责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作为高贵的阿萨神族,面对敌人的挑战怎能逃避,就算他真得有什么阴谋,本殿下也会用雷电之锤让他灰飞烟灭,小子本殿下可以答应你的赌约,不过你凭什么能代表精灵国?”
杨广早有准备,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镶嵌着红黄蓝三个宝石的黄金王冠说到:“这个王冠可以证明么?”
索尔定睛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这个王冠竟然是精灵国王的王冠,这可是国王的象征,让索尔不由地正视起杨广,他想:这个人类到底是谁?居然能够让尼奥尔德将如此重要的王冠都交付于他。
不过事已至此,高傲的索尔虽然仍有疑惑,但为了面子也只能答应道:“好,那本殿下就答应你的赌约,你准备受锤吧。”
说话间索尔便像之前一样将手中的战锤高高举起,洛基连同后面的大军连忙退到十丈以外,独留杨广一人在此,因为他们都知道索尔雷电之锤的恐怖。
随后只见情势如刚才一样,霎时间便风起云涌,雷电交加,可杨广面对如此阵势时思绪却有些放飞。
他回想起了当初父王废黜太子杨勇立自己为皇太子时的情景,当消息传到扬州晋王府时,王府内一片欢腾,而他却感受不到一点被立于太子后应有的兴奋和激动,这些都已经被长时间的努力谋划时期的那种向往和期待消耗殆尽。
而面对百官和豪绅的庆贺,杨广也是一一回绝了,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成为太子这件事是值得庆贺的,因为那不过是把既成的事实再渲染张扬一番罢了,他觉得真正值得庆贺的是自己二十多年的隐忍节制,是自己在战场搏杀的胆识,是自己制衡太子的谋略心机,而这些恰恰又是不便和不能庆贺张扬的。
想到这儿,索尔的战锤也落了下来,随着而来的便是那万千雷电之力轰向杨广,此锤威力比之刚才索尔立威那击是有增无减,但杨广对此却是淡然一笑,他迅速将全身真气逼出体外,并不时注入魔力,使得真气变为一种黄色瘴气随后又慢慢凝固成一黄色透明的保护罩将杨广包围其中,此招杨广取名为天翔鬼瘴。
自从他与山魔神交战之后,他便深深感受到自己实力的不足,所以日夜思考面对如山魔神这样拥有恐怖战力的对手时自己当如何应对,直到有天他突然间想起迷雾森林时的情景。
他想一个人就算有劈石开山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劈开浓雾吧,如果自己能够开发出一种类似雾一般的保护罩,那就算敌方的力量再强自己也不用怕了,因此他才苦练出此招。
而此招也确实厉害,当索尔的雷电轰然打在这保护罩上时,这保护罩便又成雾状散了开来,将索尔的雷电如海绵吸水一般吸了进去并消散在空气中。
被保护在里面的杨广自然是安然无恙,在场所有人对此都是惊叹不已,他们都不敢相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的承受索尔的一锤。
唯有杨广一人十分平静地站在那里,就跟他当初谋得太子之位一样,别人眼中的奇迹对于他来说都是精心谋划后的必然结果。
“不错,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够挡下本殿下一锤的人,虽然本殿下不知道你是如何造出能够吸收雷电的事物,但凡是事物必有其极限,本殿下能够看得出,刚才那一击离你的极限已经不远了。”索尔说道。
他虽然并不聪明,但对于战斗却有着天生独有的敏感性,凡是他见过的招数,都能迅速发现其弱点,这也是他一直战无不胜的重要原因。
杨广对于索尔能够仅凭一击就看穿自己的招数也是十分诧异,但事已至此,唯有撑下去这一条路了。
而索尔话音刚落便双手握锤以极其夸张的姿势向后仰去,使得整个背部与地面几乎平行,而伴随着他这个动作的成型,整个天空都已是乌云密布,犹如蟒蛇般的闪电暗藏其中,时不时出来轰隆隆的低吼,让人感觉这天都有随时掉下来的危险。
此时的杨广也感受到了那骇人的力量,不仅倍感压力,惶惶不安,这种感觉他曾经也体验过,杨广永远忘不了那天夜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断地责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居然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对自己父亲的女人欲行不轨,他知道他遇到大麻烦了,多年的筹谋可能会就此毁于一旦。
而就在杨广被过往扰得忧心忡忡的时候,索尔用出全身之力将战锤砸向杨广。
刹那间,那巨大的闪光也从茫茫的乌云中推涌而出,以山崩地裂之势砸向杨广,虽然杨广及时展开天翔鬼瘴以阻挡这次攻击,可这次的雷电力量实在太强,竟将吸收它的瘴气给撑破化解,转而击中了杨广。
被击中的杨广顿感浑身上下就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疼痛,这种疼痛深达肌肉骨骼,随即便感觉自己的心脏急速跳动,然后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一口鲜血急涌而出,整个人两眼一黑摔在了地上。
朦朦胧胧间杨广走到了床榻边,上面躺着的是一面如枯槁的老人,这老人便是杨广的父亲杨坚,只听他愤怒地大吼道:“来人!”
可是身为帝王的怒吼如今却是那么的微弱渺茫,全然没有了往日庙堂之上的那种声震四海的威严。
杨坚断断续续地呼喊了三四声,除了站在床榻边的杨广并没有其他人来,于是杨坚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爱妃!宣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