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仁山凝视远方山上的城池,心中生出了隐隐的不安。
可一连七日城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城中百姓在得知消息后,刚开始还是十分害怕,积极配合守军闭门不出。
可一连几日都相安无事后,很多人便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毕竟再这样封城下去,对他们的生计都会产生影响。
于是许多人纷纷跑到城门前吵闹,更有甚者咒骂嘲笑道:“难怪我们人族打不过兽族,因为我们军队都是无胆鼠辈,一个石碑就吓得他们连门都不敢出了。”
主动请缨守卫城门的关浩,看到如此一幕,心中焦躁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闹起民变,我得赶快去找父亲商议对策。
于是快步来到了一军帐处面见关仁山,其实这几日关仁山同样是急的寝食难安。
更是为了能够及时处理突发事件,连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到了城墙边的军帐中。
关仁山见到关浩赶来找自己,以为是有消息了,急忙问道:“是城外有消息了么?”
关浩摇了摇头道:“城外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但来闹事的百姓倒是与日增多了,父亲,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关仁山叹息道:“我何尝不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可对方目的到现在都不明了,贸然放百姓出城,还是太过危险。”
“父亲,我愿领军出城探得对方虚实。”关浩郑重说道。
关仁山拍了拍关浩的肩膀,心中虽不舍他以身犯险,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思虑再三后对着关浩说道:“你去虎贲军领三千重甲军,从西门出城,记住万事小心,一旦发现不对立刻返城。”
这虎贲军乃是关仁山手下最精锐的军队,个个都是战力十足的老兵。
能领虎贲军出城,关浩自是信心满满,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还是不愿被未知的敌人吓倒。
所以在出城后,关浩便策马领着三千虎贲军径直越过石碑所划分的界线。
这几日被那石碑压得实在是太过憋屈,在突破心中恐惧之后,关浩整个人轻松不少。
只见他举起大刀策马奔腾道:“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有种就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而他话音刚落,便听远处突然响起连续不断的“砰!砰!砰!”的声响,随后四周便有士兵哀嚎一声后倒在了血泊当中。
关浩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身下战马居然也突然声嘶一声倒了下去。
他这才注意到战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浑身上下居然有着数十个血窟窿,鲜血不断从中喷涌而出。
关浩虽然并不知道战马是被何种武器所伤,但作战经验丰富的关浩还是立马反应过来。
他朝着所有人高喊道:“全军听令,快布盾阵!”
这三千虎贲军不愧为精锐部队,在听到关浩的军令后,立马调整过来,手持盾牌以他为圆心,布了一个铁盾圆阵。
随后又听到一阵“砰!砰!砰!”的声响后,虎贲军的士兵纷纷感到手中盾牌像是被什么锐物重击,像是箭矢,却远比箭矢的力量要强的多。
位于中心的关浩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但眼见己方的盾牌可以防住,心中顿时放松不少。
他便再次高声喊道:“全军听令,以盾阵冲锋,一旦找到敌方所在,便立即近身搏杀。”
听到关浩军令的士兵便立即展开行动,此阵法虽然行动迟缓,但防守的密不透风,让对方拿他们无可奈何。
可自他们开始行进,就听不到对方发出任何声响。
这让关浩心中不由惊道:对方好谋划,知我军现在无法辨别方向,全靠声音寻觅,便想销声匿迹,但他们还是小觑了我。
“一百步,西北方向,对方在后退,全军加速,务必追上。”
关浩自小听力极强,靠着这听声辨位的本事,他从容地指挥着大军。
可就在他听到自己与对方已不足十步,准备下令全军冲锋搏杀时,却感到脚下一空,顿时陷落下去。
好在已经修炼到贤人境绝顶的关浩,还是凭借过人的身手,将手中大刀插入土中,以大刀为翘杆,用力一撑将自己抬了出去。
他刚刚逃出便回首查看,这才惊讶滴地发现,那居然是一条深沟陷阱,里面布满了尖刺,这要掉下去肯定就要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