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林府的下人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炮竹摆放好。
虽不是过年过节,但林府的院中却挂满了灯笼,装扮的比过年都喜庆。
“吱吱,过来”林弦圭对她招手
小时候她最喜欢看烟花,所以林弦圭将能搜罗到的,最好的烟花,全都给她搬了过来。
烟花升空绽放,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都仰头望去,笑的灿烂。
唯独司徒煜桥,站在众人身后,远远的望着长灯。
显得与这场热闹又温馨的盛宴格格不入。
他以前竟不知,林家竟是这样的家庭,大家竟这样爱她。。。。。。。
抛开以前不谈,好像在这里的人除了自己,都对她很好。
看着她与别的男人深情对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种莫名的狂躁,转瞬竟又转变为懊恼和后悔。。。。。。
司徒煜桥觉得自己离那群欢乐的人好远,那份喜乐同林长灯一样不属于他。
他实在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林长灯不再是疏远和警觉,而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却因偏执高傲的一次次伤害了她。
也许是在风陵渡,她不顾自己安危说要先救苏琼;又或者是在那条小路上,她为了自己弄脏了她最爱的鞋子;或是马车上她触碰的耳垂、地牢里她近在咫尺的面庞、唐家镇她将自己护在身后。。。。。。
烟花又一次升空,将司徒煜桥拉回了现实,他抬头望去,满脸惆怅。
长灯转头看向他,她实在不知,为何他永远都是那样的忧郁又冷漠,好像让他开心当真比登天难上许多。
和他平和的并肩而立,也比登天还难
。。。。。。
长灯回家的消息,自她还没有进城门便已经传到了皇宫中。
只可惜洲帝年迈,身体每况愈下,如今他每日靠药石提神,哪里还能管的了其他的事情。
桓王(赵括)的父亲,乃是大洲的太子,洲帝驾崩他父亲理当继位,可是不巧的是当年大洲五王夺位内乱,他的父亲伤了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的叔叔们也是英年早逝。
因此他的父王早早将太子之位给了恒王,一旦洲帝驾崩,那么继位的便是赵括。
无名一进城便同长灯他们辞别,径直回宫复命。
赵括得此消息心中大悦
他断然不会娶林长灯,却想要堪舆图和长生经,因此当晚便宣长灯明日一早入宫觐见。
热闹散场,长灯和苏琼回了她原来的院子
这里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杯子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那是自然的,平日夫人都是不让闲杂人随意出入姑娘的房中的,这一应物什二姑娘也是日日上心,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给姑娘保存好。”疏影说着,手里持着熏香走了出来。
“这二姑娘当真是长大了!”望舒给长灯收拾衣物
“是呀!如今她能独当一面,我心中也能放心了。”长灯望着烛光发呆。
“望舒,去跟莺时说不用给姐姐收拾床褥了,今日我同姐姐一起睡。”
望舒还未离开,就听见门外孙妈妈的声音
“大姑娘安歇了吗?”孙妈妈在门外问
“是孙妈妈吗?”长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