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们已经出了城,领头的人转过身来,“你们自行归家,不该做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别惹将军不高兴。”
说着将众人的绳子解开。
城墙外的人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那跪着,经过一个晌午,如今被太阳烤的如同葡萄干一样,嘴上起皮,脸色黑红。
长灯听见“林公”二字,就顿感不妙。她抬起头,就见着城墙上的人。。。。。。
城墙生站着的人,满头白发,身上穿着紫色绣花袍子,这是长灯亲手给他做的衣裳,上面的花长灯还跟颜如玉学了很多绣法,自己琢磨出了立体的绣计,袍子的边缘是金色的丝线一点一点绣成的。
只见他,拄着拐杖,立于城墙之上,目光看向城墙下走出的一群人,寻找着一个背影。
身边还站着林卿鸿,他难得将发髻梳的这样整齐,难得穿这样规整华丽的衣衫。
长灯想往长墙上跑去,却被颜如玉一把抱住,“吱吱,你祖父和你父亲是舍命保你,你若回去,他们就白白牺牲。”
她哭不出来了,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有害怕,只有害怕。。。。。。。
“林公,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何时兑现?”赫兰诺掷地有声的威胁
“看着下面的人了吗?他们不过是蝼蚁,毫无和我谈判的资本,我便想杀便杀。林公可不要让我觉得你和他们是一样,不然。。。。。。。”赫兰诺指了指长灯可林府法方向
“老朽年过半百,是个时日无多之人,赫兰将军不用这样恐吓我。答应将军的自然会兑现,给她准备一匹快马,我要见到她出城。”林弦圭毫不畏惧,满经沧桑的脸上,每一个皱纹都是从容不迫。
赫兰诺看他这个样子无奈,只好答应。
如今羌奴和倭丽前线正打的火热,急需粮草兵马。
夜幕降临,随身携带者梆子的打更人,敲打了夜里第一声梆子。
声音瞬间使在场所有人来了精神,一个士兵刚有困意被他吵醒,因此狠狠的上前揍了他一顿。
颜如玉拖拽着长灯往外面走,“听话,听话。”
赫兰诺看着渐黑的天色,天上又飘起了小雨,说:“林公,快带我去吧!”
这是林弦圭第二次站在涂水宫的城墙之上,第一次是奉安君邀他前往
当时他们站在这看即墨繁华,奉安君说:“大洲乃中原屏障,内有同族相争,外有他阻侵扰,守得住这一份繁荣安乐属实不易。”
如今不过数十年,大洲的即墨城就已经血流成河。
林弦圭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城墙下走去。出了宫门,朝林长灯走来。
“回去,回家去!一个女娃娃,哪里用得着你,回家和陈晏好好过日子。”林弦圭朝摸了摸长灯青紫的下巴,满眼的心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任由林卿鸿搀扶进了赫兰诺特制的马车。
赫兰诺手臂一抬,阻止前行的队伍,“来人,把他们带过来,走在前面。”
也许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的直觉,天上的越下越大的雨,让他有些许不安,因此把投降的洲军还有百姓拉了起来,往城外走,若有敌军还能充当缓冲。
可是没走两步就听见一小兵来报:“将军,不好了,景军打过来了!”
赫兰诺乜着眼睛,景军!不就是生擒了他哥哥的景军吗!看了一眼马车上的人道,“把他们都带到城墙上。”
羌奴出门迎战的大将皆能将宇文知闲,打的屁滚尿流。
但是宇文知闲就是带着一队人马不时的来招惹他们几下,打也打不过,但就是不停的叫嚣。
羌奴大将呼伦策实在忍不了这苍蝇再侧的感觉,于是带着一队人马就直冲出去,嘴里还叫嚣着,“中原,蝇头鼠辈,还不受死。”
宇文知闲见状也不恼,也不打,就是跑,呼伦策也不是傻子,为了防止他们诱敌深入因此跑了一截便不再去追,可是这时他却已经被无名带的一行人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