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皇上回了鲁工殿,皇后也被搀扶着准备午休。
跟在她身边多年的姑姑问:“皇后娘娘,还是您了解皇上,依奴婢看,奴婢是万万不相信皇上会真罚五殿下。前些日子皇上不还说五殿下是神仙降世,放在身边能延年益寿吗?”
“皇上虽无心政事,但他是皇上,又岂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毁他大厦呢!”皇后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摘下金簪。
周皇后知道,皇上受够了周相的掣肘,也不喜欢姬衡,但是她更知道他的命门在何处。
……
大邺和北朝伐洲的消息很快传到洲帝耳中,洲帝派遣大将前去迎战,却连连败退。
洲帝急火攻心,竟再次病了起来,又有旧疾,不过数日便已驾崩。
赵括继位,为了求和主动割让绕城以北的十余座城池。
大梁大梵见状也想分一杯羹,遂以新帝轻看他们为由,发起进攻。
这两地分居大洲两端,两面夹击倒让大洲被夹在中间,又要顾头又要顾尾。
北朝未损一兵便能得城五座,皇帝自然开心,可是邺帝怎会同意,于是北朝兵力还未撤回北朝,大邺的郑武大将军便开始叫嚣了。
两国不守诚信,竟伙同其他两国从四面对大洲发难。
即墨城外每天都有大量的流民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死了的便也无人收尸,只待野猫野狗给叼走,也算是替洲军减省了压力。
新帝派使臣前往大梵,所谓唇亡齿寒,大洲本就是大梵不受他国侵扰的一大屏障,士大夫又以十座城池为礼,赠予大梵。
梵帝这才将兵撤到了两国的边界。
如今,外面哀嚎不断,可是赵括充耳不闻,因为容音皇后胆小听不得铠甲声,他便让整个皇宫禁军不准穿铠甲在皇宫行走。
他还整日在后宫陪着容音,不上早朝,不见外臣。
一日,望舒行事与往常有异,经长灯追问才知,司徒煜桥欲让无名去往大梁,因为如今大梁主力皆在大洲,栖霞及其周边的三个郡守备薄弱。
“你想跟着他一块去?”长灯拉望舒坐下。
“姑娘,我舍不得您,可是我真的想陪着无名,战场生刀剑无眼,我怕。。。。。。”望舒低着头不敢看长灯的眼睛
“大洲如今是砧板的肉,任谁都能来吃上一口。如今绕城即将失守,即墨恐也难保,大梁相对安全,你跟着他我也放心。”长灯拍了拍望舒的手,站了起来,便朝着自己的小金库走去
“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带些银钱,家里的月例都是蚁鼻钱,你带着无用,我给你一些金子。”
说着又拿出一个檀木箱,里面装满了田产铺子以及一套纯金首饰。
“姑娘,你同我一起走吧”望舒上前抱住长灯,苍梧城破的惨状她是知道的。
“我的家在即墨。望舒我答应过你,要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现在想来何为风光?如今乱世相守已是不易,莫要再想些虚的。”
“姑娘之言望舒明白!”望舒接着长灯递来的包裹
“好了别哭了!答应我,好好的活着!”长灯给望舒擦干眼泪
“只要活着,我们总能再见。”
望舒又一把抱住长灯:“姑娘,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