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进店的来者是一男子,身穿灰衣,凶神恶煞的面容有疤无发,道号:绅哥。
“老黑,这个月的规费,也该到日子上交了,咋一点自觉都没有呢?”
有吃饭的,就有闹事的,各时代皆如此,不过名头不同罢。
店家看着来者衣衫处所缝制的南宫(管理)四字,唯有和声和气道:“绅哥,晚上好,可是规费不是上月底上缴过了么。。。”
当真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呵,照你这么说,”绅哥不屑一笑,呵斥道:“你一个月就上一次厕所?剩余时间都用橡皮筋套着?”
店家老黑未曾答话,光头绅哥身旁的一名小弟倒不耐烦道:“老黑啊,我们绅哥,也是为了你好,这年头环境脏乱,良苦用心你咋不懂?”
而那被良苦用心笼罩的店主老黑听此狂言,却迎露笑脸,点头哈腰,一眼相看就明了于心,必是历经过社会的鞭策,风刮雨淋浇灭年少所想。
“绅哥,宽限下,小本生意,未赚至闲钱。”
店主老黑埋头忧愁的搅着面汤,若不是肩有千斤重,岂能受这气,想到此,眼里不禁闪过无奈。
绅哥再度不屑一笑,讲理道:“小本生意,是马虎不得,可有舍自有得,老黑你自行考量。”
世界对于弱者的无情一如草芥,不曾想都为迷失的常人,却于平静的绝望中逼良从娼。
“绅哥,可否请,高抬贵手。”
店主老黑吸了口气,本就是养家糊口的起早贪黑生意,然则,这规费,无规则收,每次都有理。
事不过三,好言相劝后,绅哥只感脸上无光。
“害,讲这些,好久不见,却不曾想老黑你这么不给面子。”
话讲于此,绅哥扬起下巴:“既然这样,给兄弟们一人上碗一氧化二氢,三十七度,不多也不能少。”
好久不见?一氧化二氢?三十七水温?
渃定似有所思,凝眉闭眸间,好似回想起什么,这句话好像在梦里听过?
同之,布亦般嗦面看戏,无聊的挥动筷子,将漂浮于汤面的各小油泡连至一团。
他感觉这光头有点意思,暂未出言制止。
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想看看,对方三十七度的嘴还能说出啥花样来。
这会儿,场面僵持不下,绅哥的军师小弟却又起歪点子,看着闭眸呆滞的渃定和疑似发呆的布亦般道:“绅哥,我有一计,可平定争端。。。你看那边,不就有闲钱了么。”
绅哥目光扫过渃定未吃完的碗面,眼里闪过不屑。
可蚊子再小也是肉,苍蝇亦不叮无缝的蛋。
“两穷鬼,先付后吃,规矩都不懂?”
权衡利弊后,绅哥迈步走向渃定,布亦般见状出言,对他笑了笑:“店家大叔,这有坨答辩啊,要不给他张纸巾?让其擦净好照镜子,张嘴不嫌臭的不自知货色。”
“你说谁是答辩呢?还懂不懂规矩,快给钱道歉!”紧随绅哥而后的小弟坏脑筋咕咕的转,现在布亦般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那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倒霉蛋。
“哦哦,抱歉哈,不好意思。”
布亦般站起身来,礼貌将筷子整齐摆放一边,面露歉意,随即认真数道:“一,二,三。。。四,你们四个都是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