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床软枕,红烛摇曳。
刚进白素贞的闺房,许仙就嗅出一丝不对劲。
他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时,屋内墙壁房顶都是以粉色锦缎装饰,但现在全换成了大红锦缎。
还有桌上的蜡烛,他记得上次是油灯,现在却换成了红烛。
还是龙凤烛。
如果他再穿一身大红喜袍,这里就是洞房现场了。
“许相公,姐姐在那边。”
小青指指床,又吩咐一旁的白福道:“白管家,我有点事还要去一趟衙门,可能会晚些回来,你就在门外候着,许相公有什么吩咐,你全都照做,明白吗?”
说完小青向许仙打个招呼,和白福一起离开了房间。
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许仙看着小青的背影。
姐姐都快‘不行’了,大晚上还去衙门?
演戏能认真一点吗?
算了。
许仙懒得跟她计较。
主要是打不过。
顿了顿,他迈步向床边走去。
牙床上罩着一层澹红色幔帐,其内隐隐有个人影。
她依床而卧,身形窈窕,看不清面容。
“白姑娘,身子好些了吗?”许仙在床边三尺处站定,垂手而立。
“许相公,你来了?”白素贞的声音从幔帐内传来。
三分欣喜,七分吃惊。
“嗯,小青姑娘说你病了,我特意过来看看,要不,我给你号个脉?”许仙只想做做样子,然后快点离开。
“好。”
话音一落,一只洁白的皓腕从幔帐内伸出。
好一双玉手。
肤若凝脂,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许仙做出号脉的姿势,却不知该往哪放。
想悬丝诊脉,可惜不会。
“许相公?”白素贞见许仙久久没有动作,柔柔唤了一声。
许仙再不迟疑,轻轻搭了上去。
噼啪!
两人皮肤都是一紧,尤其是白素贞,细腻白嫩的皮肤上,片片绯红。
敏感体质。
许仙率先恢复过来,他眼观鼻鼻观心,最后把心也沉下来,静静诊脉。
脉象平稳,一切正常。
“许相公,对不起。”幔帐那头,白素贞语气中透露着歉意:“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