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原本想拿个乔。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向无往而不利的邻家哥哥第一次有求于她。
但现在,如坐针毡的那个人,成了她。
顾从今将茶递给她,问:“亦欢,就是含光这五年一直在找的玫瑰?”
谢妤喝了一口茶,过了半天,才慢悠悠道:“嗯。”
顾从今的神色并没有丝毫波动,脸上露出一丝了然:“难怪你这些年这么不待见含光。”
他曾看过某一娱乐杂志的报道,文章极力刻画了谢妤单方面对顾含光的不喜。当时还觉得诧异,毕竟,含光搬到他家后,因为知道含光的遭遇,谢妤对含光还是不错的。
不曾想,是因为许亦欢。
谢妤一直在等他问诸如‘他们当时为什么分手’这样的问题,但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
最终,她忍不住了:“行云哥,你没有别的想问吗?”
顾从今摇头,他的嘴角总是噙着一丝温和的笑,“过去,已经过去了。”
这口吻,像极了许亦欢。
谢妤却有想问的:“行云哥,你来姑苏,不是巧合吧?”
虽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不是,亦欢发好友圈的那张配图,我一眼就认出是在奚园。”
谢妤又问:“奚园一向不对外出租的,你租给我,不会是因为亦欢吧?”
顾从今明白她的试探,也因她的试探而为许亦欢感到高兴,但:“不是。”
巧合而已。
相亲也好,奚园也罢,都是巧合。
只是碰巧,都是许亦欢。
巧合,是天定的缘分,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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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亮起,落在寒山寺的铜钟上:
“当。”
“当当。”
“当当当。”
是僧人在敲钟。
光似剪刀,剪出僧侣的轮廓。
迎着初升的似火朝阳,他的神色虔诚而又庄重。
微风清扫着地上的落叶,枭枭钟声中,寒山寺迎来了第一位来客。
光洁白皙的脸庞,浸在金色的阳光中,透着分外棱角分明的冷峻。亚麻色的头发,迎风飘扬,像是春日里萌发的嫩草。黑色的衬衫,带着分明的肃穆和庄重。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眼镜框在透着几分精明能干的脸上,显出几许丧气。
徐广实在是跟不上顾含光的步伐,他气喘吁吁地插着腰,站在原地:“含光,你慢点。”
没人理他。
徐广无奈,这几年他也算是陪着顾含光去过大大小小的寺庙,但体力却越来越跟不上。
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徐广想。
还不知道要继续这样陪着他折腾多久。
以前去寺庙,顾含光是去求得和许亦欢重逢的机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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