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欢紧紧地抓住船舱的边沿,猛地惊醒。
急促地喘着气。
她有些仓皇地左右四顾。
才勉强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她刚刚……梦到了顾含光。
不是五年前的顾含光。
是今天才见过的,在她面前红了眼的顾含光。
许亦欢扶着船舱,站了起来,心里觉得堵得慌。
放眼望去,四下寂寥。
天与湖与山与水,相互依偎。
寂寥的,唯她一人。
她突然很想逃离。
拿起船桨,划着。
起初,缓慢。
渐近,急促。
终于,船靠岸了。
有人在喊她:“亦欢。”
是顾从今。
搭着顾从今的手,上了岸,许亦欢有些诧异:“你没走?”
顾从今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买了姑苏评弹馆的票,一起去?”
“今天的曲目是《秦淮景》。”
是她想听却没能听到的。
许亦欢曾在他面前提过一句,不曾想,他还记得。
这点细心,让许亦欢的心很熨帖。
许亦欢知道现在不过是老毛病在作祟,学文学的人,天生就带着敏感。
理性上,抛弃过去。
感性上,难舍过去。
而现在,感性占了上风。
她不能任由感性肆虐:“好。”
沉默地朝前走着。
走着走着,许亦欢放慢了脚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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