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
“方勉!”
……
东方换了把剑,心法运转,挥剑留影,正武得尽兴,隐约听到莫无茗的呼喊声。他收剑细听,果不其然,带着焦急和怒意,直呼他曾经的名字。
他眉头蹙起,薄唇紧抿,心头不悦。即使是副教主时,他都很少掩饰不快,更何况自他武功大盛,当了日月教教主,何人敢给他不快。
扬手扔掉手上重剑,重剑随即和着身后箭靶一同钉在场外的树干上。
东方提气,须臾间到得莫无茗窗外。这个窗子实在脆弱了些,他皱着眉还是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人又不见了。意识到这一点,莫无茗脑子是懵的,表情狰狞多变,多少种心思反复轮转,没有定论。
倏然间,清脆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打破了他虚构的世界。莫无茗转身奔向窗边,一把拉开窗帘,东方竟然悬空出现在窗子外?!
莫无茗跑上去推开窗帘:“哎,方兄,你怎么又飞走了?”
东方最初只觉得莫无茗胆大憨直有些奇怪,后来越发觉得他不是憨直,他就是憨。他不跳开等着窗户怼在脸上吗?
东方后退纵到身后树上,见窗户打开,重新飞了进去。看着莫无茗的眼神一言难尽,他觉得对莫兄或许不应该太苛责,这人着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敛了怒意,语气还是带着不悦:“为何那般喊本、喊我?”
“呵、哈,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意会错了,您信吗?”
东方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底滑过不耐,不满地看着他。
莫无茗长叹一声,泄气地讲道:“我以为你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他语带埋怨,“而我都不知道去哪能找到你。”
东方怔住,一时没言语,半晌方道:“我给你留了字的。”
说起这个,莫无茗来了劲,颇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他一条条数着:“就说最初,嶂山村一别的时候,我三两句打发了张媒婆,一回头你们就不见了,我还备了好些干粮没给出去。”
“再说当初在洛阳城,我照顾你一晚上,第二天就没影了。好嘛,我当时以为你直接离开了,都有后遗症了。你还说留五天,结果第三天我应约回来就没见人。晚上黑灯瞎火的,那么两个字我第二天才看到。”
“再再说这两年,我回回给你递信,你要不不回我,要不隔着两三月,黄花菜都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