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亚站起来,一把拉起梁文静,另一手拾起地上的衣服,包括她的。「我不准许妳有别的男人。」他拉着她下楼,百分之百、如假包换的暴君口吻。
梁文静喜孜孜地把他的话当成承诺,这个男人可不是逢人便这么说。
「你要拉我去哪里?」即使在他面前,她也不习惯赤裸着身躯。
「回我床上,妳的床太小。」秦志亚回头,见她遮遮掩掩地,索性转身抱起她。
梁文静明白挣扎无用,于是她只能红着脸蛋,任由秦志亚抱起她。
梁文静又再次被秦志亚拋在床上,随即,他的身体也再次扑压在她的身上。
「刚才我说的话妳记着了吗?」
像是要故意气他,她道:「你刚才说过很多话。」
「最重要的那一句。」秦志亚双手用力地按住她的腰。
「我不知道!」她大嚷,比他还凶。
「妳乖乖的说,或许我可以考虑,今天就带妳去游泳。」秦志亚放开她,悠哉地把双手枕在脑后。
只见风云倏然变色,局势骤然改观。梁文静白皙纤柔的身子以小鸟依人的。恣态,主动攀卧在秦志亚古铜色伟岸的胸膛上,一袭及腰长发垂散在两个人身上,煞是春色无边。
「真的吗?」抬起下颚,她眼巴巴地盯着他。
哼!不公平,用这个来贿赂她。一双精灵似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很快地,心中便做出聪明的抉择。
梁文静用一种巴结似的语气道:「好吧!你要听哪一句?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晚上?」见秦志亚含笑摇头,只好继续道:「不可以对别的男人乱笑?」又不是。「不可以有别的爱人?不可以随便和人上床?不可以……哎呀!哪来那么多不可以?」
秦志亚大笑地攫住她的嘴,满意梁文静连昨夜的话都记得很清楚。虽然她的诸多行为及思考模式,超越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但她娇憨的神态,比起以前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更能吸引他。
「你不能咬我那里!」棉被里传来女人急促的惊喘声。「志亚……你能不能告诉我,民国八十八年十一月二号上午十点,你人在哪里?」娇娇软软的声音。
「如果妳想知道上次我把妳惹哭后去了哪里,大可以节省口水缩短问题。」随后马上传来一记闷哼声。「那天我去了阿凯那里,他没善尽主人的责任就罢了,没想到他一出口就像个老学究似的,送我一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哇!她居然动用暴力!
被单「唰!」地一声,被秦志亚用力拉了下来,露出两块像磁铁般紧紧吸附在一起的男女。
「老天,我吻妳的时候不要笑个不停。」他抱怨着。
「对……对不起。」粱文静抽搐着身子,继读笑着。「你是说你一张臭脸地坐在那儿,阿凯却用着老头子似的声音对你说……哈、哈……笑死我了!」
「有什么方法能满足我现在想揍人的渴望?」
接下来,空气中只飘散一句近似喃喃自语的低吟,「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淡淡的,是一声更满足的叹息……
【『紫苍乄狼』529449099到了山顶才了现,错误的路和正确的路就差那么几步】
第六章澄净的黄昏,梁文静趴在因西晒而犹有余温的窗台上。一双美目涣散似的发着呆,嫣红的嘴唇,则漾着一个幸福的微笑。
她仍有一种在作梦的错觉!酝酿了三十六个季节的感情守候,终于能拨云见日,不再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了。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和秦志亚便过起同居共枕的生活。
「我告诉妳喔!黛安娜。别看他在我面前老是一副呼风唤雨、神气活现的样子,耍赖起来的时候,跟个小孩差不多,每天清晨,非得要我连哄带骗的,他才肯起床呢!」她跟旁边的猫咪说话。
面对有实无名的两人世界,梁文静一点也不感到委屈。相反地,她非常适应有他的生活。
她丢下那只趴在窗台上,早已沉入梦乡的猫,为自己挑选了一首韩德尔皇家烟火组曲里的「欢喜」,让曲中华丽绚烂的小喇叭吹出快乐的旋律,接着,一蹦一蹦地跳下楼梯。
也不管音乐配不配、拍子对不对,兴致一来,她光着一双脚丫,踩着自认为曼妙的舞姿,跳起华尔滋滑进了厨房,最后,还不伦不类地加上动作,胡乱旋转几个圈,让水蓝色的碎花裙翻飞起来,一双笔直匀称的长腿霎时无所遁形。
而这一幕恰巧映入秦志亚的眼廉。
「你回来啦!」充满笑意的眼睛对上一双晶亮深邃的眸,她像个新婚黏人的小妻子般,飞奔进他的怀里。
秦志亚顺势一抱,将她放在流理台上,自己立于她的双腿之间。
「横冲直撞的,妳不怕摔倒吗?」秦志亚轻蹙着眉说道。
「怕什么!天塌下来都有比我高的人顶着,摔倒了也有你当垫底,我想不出有什么好怕。」明明是一副恋爱中女人的娇态,说起话来却依旧大刺刺的,弄得秦志亚好气又好笑。
他的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撩高她的裙子,「妳的逻辑我实在不能苟同。」